随后那老头口中不断,又接连说出七八式,招招都是要打寒香居士的屁股。寒香居士苦思破解之法,垂垂愈发感到吃力,厥后竟要花上一炷香的时候才气说出破解之法,急得满头大汗。只听那老头又说道:“我右脚以弓步挺进,占有‘坎’位,身子则取‘斜风拂柳’之势自你左边绕过,手中扁担使一招‘五郎八卦棍’里的‘挂印封金’打你屁股,你又当如何应对?”寒香居士汗流如雨,兀自沉吟好久,终究还是想出一式,答复道:“吾当当即向左火线挺进,以进为退;兼以双掌斜劈身后,一掌断汝扁担,一掌拍汝胸口,还是以攻为守!”
至于观战的世人则更加摸不着脑筋,只要极个别人模糊晓得一些关于“太湖群鬼”之事,目睹那老头已然消逝,也只好就此作罢。倒是那寒香居士前后被一少年、一老头当众热诚,这才晓得除却方才了局比试的一众妙手,在场的上万人乃至全部中原武林,当真可谓卧虎藏龙,不知还埋没着多少籍籍知名的妙手,那里还敢有半点冒昧?当下他只得收起傲慢,向在场世人恭声说道:“吾本日一行,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畴昔各种,失实汗颜。此番确然是吾东洋败了,吾等返国以后,定当昂扬图强、勤加修炼,他日如有精进,再来向中原群雄劈面就教!”
寒香居士惊诧半晌,正待破口痛骂,却听那老头俄然问道:“倘若我以‘推窗望月’的身法从你右边三尺处掠过,手中扁担使一招‘杨家枪’里的‘回马枪’戳你屁股,你当如何应对?”场中的寒香居士又是一愣,随即下认识地答复道:“吾当顺势右转,贴着汝刺出之扁担欺身入怀,以双肘击汝胸口,同时提膝攻汝小腹,以攻为守!”
寒香居士心中一惊,当即不假思考,也如同他口述的破解之法往左火线挺进,同时以双掌反劈身后的老头和对方手里的扁担。殊不知那老头的双脚眼下正以“弓步”站定,身材重心都在前面作为“弓背”的右腿之上,伴跟着寒香居士的双脚往左火线挺进,老头拖在身后作为“弓弦”的左腿便微微往上一勾,顿时绊住寒香居士迈进的脚步,从而令他整小我往前一个踉跄,劈向身后的双掌便随之落空。与此同时,老头手中的扁担通畅无阻,一招“挂印封金”重重拍中寒香居士臀部,收回“啪”的一声大响,直看得在场世人哄然大笑。
寒香居士心知这少年的修为不及本身,只因一时不慎,这才败了一招,如何挂得住脸?直气得满脸涨红,喝道:“黄口孺子,不讲武德,竟使偷袭暗害之举!吾一时粗心,不成作数――汝休要逃窜,返来再战!”说着便欲前去追击。忽听西面一个衰老的声音笑道:“气于掌先,意在招前,四平八稳,一式六变――本来这位东洋朋友竟是中原‘唐手’的传人,倒是不测得紧。不过你这‘唐手’练的不太对,最多不过六七层火候,要来中原撒泼,还差的远了!”寒香居士顿时心中一凛,再顾不得黄山派那少年,仓猝回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口中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