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全部缥缈峰峰顶的会场顿时响起一阵如雷般的喝采声――先竞月现在带着对方的倭刀返来,明显已将前来挑衅的那甚么东洋剑圣击败,从而替全部中原武林乃至被倭寇祸害的本地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可谓大快民气。当中只要那寒香居士暴跳如雷,贰心知鬼部剑圣夙来剑不离身、剑在人在,现在这柄“魂切”落到先竞月手里,可见其人多数已经不在人间。当下寒香居士再次向先竞月厉声诘责道:“鬼部剑圣现在安在?”
说完 这话,寒香居士便展开身形,一起往南面会场的入口处而去,只想尽快分开其间这“太湖讲武”。不料他行到半途,却被斜窜出来的一个灰衣少年拦住来路,看模样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寒香居士不觉得意,随口呵叱道:“汝是谁家孩童,还不速速去之!”那少年却不让路,用稚气未脱的声音沉声说道:“中原国土岂是你这倭寇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黄山派五代弟子龙文旷,领教你的东洋神功!”
听到这话,在场世人接踵回过神来,深思归正遵循眼下的局面,不管是由代表朝廷的玄武飞花门出任武林盟主,还是由源自西域的神火教出任,都不见得是甚么功德;再加上多数想看先竞月和公孙莫鸣这两大顶级妙手之间得对决,便纷繁点头称是,出声拥戴道:“恰是!要想决出武林盟主,须得先副掌门和公孙教主再比一场才行!”
先竞月却不看他,随口答复道:“他败了。”两只眼睛只是紧紧盯着劈面的公孙莫鸣。而公孙莫鸣接连向谢贻香脱手,本是大怒之下的热血上头,现在接连受阻,又见先竞月俄然现身禁止,他本就对这位“大侠”心存畏敬,一时反倒规复了明智,当即顾不得别的,仓猝回身跑回场中,和落木尊者一同照看宁萃的伤势。
话说谢贻香此时已由蓬莱天宫的人替她包扎好左肩伤口,其间也一向在留意场中之事。听到老头最后这话,她不由地心中一凛,暗自惊奇道:“莫非这貌不惊人的老头竟是……竟是小道长和言思道前后提到过的‘太湖群鬼’领袖、甚么‘地藏菩萨’?”她仓猝透过蓬莱天宫世人去看神火教那边言思道的反应,却见神火教一行人此时已将场中的宁萃带回西面凉棚里,正围作一圈照看宁萃这位教主夫人脸上的伤势,言思道也身在此中,仿佛并未存眷场中寒香居士和那老头。
话音落处,只见西面一众帮派地点的凉棚处,一个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已抗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扁担徐行行出,身上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衣,腿上裤管高高卷起,一双赤足上尽是黄泥。寒香居士看得目瞪口呆,再次喝问道:“汝但是方才说话之人?汝……汝是何人?”那老头缓缓点头,笑道:“老头不过是这太湖西山岛上的一菜农罢了,本日见你们在这里讲文讲武,以是过来凑凑热烈,哪配具有甚么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