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呵呵一笑,一面向场中前行,一面又随口说出一式,不但化解了寒香居士的反攻,一根扁担仍然要打寒香居士的臀部。这回寒香居士却皱眉思考半晌,才说出应对之策,在场世人见状,顿时一片哗然。要晓得现在这两人清楚是以言语过招,也便是俗称的“文斗”,如果当真脱手“武斗”,其间又岂容一方思考很久?以是单凭寒香居士这一思考,实在便已败了。世人虽不识得这个自称“太湖菜农”的干瘪老头,却也心知必然是一名隐退江湖的前辈高人,不敢心存涓滴小觑。
随后便听大孚灵鹫寺的善因方丈缓缓开口,压下在场世人的群情之声,说道:“阿弥陀佛,且容老衲说句公道话。玄武飞花门的先副掌门一力击败东洋剑圣,从而令我辈扬眉吐气,传为一时嘉话,却也不成是以迟误了本日‘太湖讲武’的闲事。话说先副掌门眼下既已安然返来,那么玄武飞花门和神火教之间的比试,于情于理,免不了还得停止一场最后的比试,方能决着名副实在的武林盟主。对此想必在场诸位豪杰也是普通心机,并无贰言罢?”
要晓得寒香居士之前使出那手隔空驭物的本领,世人便知其修为已属当世一等妙手,谁知现在竟被黄山派一名后辈一掌震退六步,明白着输了一招。在场世人惊奇之余,不由暗自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嘴上则是喝采如雷,纷繁嘲笑那寒香居士,骂道:“东洋匹夫,连我中原武林后辈弟子的一掌都接不住,竟然也敢前来丢人现眼,当真好笑至极!”也有很多目光灵敏之人看出那少年为求强行稳住身形,执意不肯后退化解寒香居士的双掌之力,实在已经身受内伤。那黄山派的郭掌门一贯谦逊,仓猝呵叱道:“文旷,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哪轮获得你这后辈小儿丢人现眼?从速给我返来!”那少年倒也取信,公然只出这一掌,当下再不睬会劈面的寒香居士,一言不发还了东面黄山派地点的凉棚。
寒香居士心知这少年的修为不及本身,只因一时不慎,这才败了一招,如何挂得住脸?直气得满脸涨红,喝道:“黄口孺子,不讲武德,竟使偷袭暗害之举!吾一时粗心,不成作数――汝休要逃窜,返来再战!”说着便欲前去追击。忽听西面一个衰老的声音笑道:“气于掌先,意在招前,四平八稳,一式六变――本来这位东洋朋友竟是中原‘唐手’的传人,倒是不测得紧。不过你这‘唐手’练的不太对,最多不过六七层火候,要来中原撒泼,还差的远了!”寒香居士顿时心中一凛,再顾不得黄山派那少年,仓猝回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口中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大放厥词?”
先竞月此时正在蓬莱天宫的人群里照看谢贻香的伤势? 哪有工夫理睬寒香居士的乱吠?幸亏蓬莱天宫的伤药极是神效,瞬息间便替谢贻香受伤的左肩止住血,其伤势固然不轻? 但到底只是外伤? 待到涂药包扎后? 只需用心静养? 不出三个月便可完 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