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全部缥缈峰峰顶的会场顿时响起一阵如雷般的喝采声――先竞月现在带着对方的倭刀返来,明显已将前来挑衅的那甚么东洋剑圣击败,从而替全部中原武林乃至被倭寇祸害的本地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可谓大快民气。当中只要那寒香居士暴跳如雷,贰心知鬼部剑圣夙来剑不离身、剑在人在,现在这柄“魂切”落到先竞月手里,可见其人多数已经不在人间。当下寒香居士再次向先竞月厉声诘责道:“鬼部剑圣现在安在?”
要晓得寒香居士之前使出那手隔空驭物的本领,世人便知其修为已属当世一等妙手,谁知现在竟被黄山派一名后辈一掌震退六步,明白着输了一招。在场世人惊奇之余,不由暗自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嘴上则是喝采如雷,纷繁嘲笑那寒香居士,骂道:“东洋匹夫,连我中原武林后辈弟子的一掌都接不住,竟然也敢前来丢人现眼,当真好笑至极!”也有很多目光灵敏之人看出那少年为求强行稳住身形,执意不肯后退化解寒香居士的双掌之力,实在已经身受内伤。那黄山派的郭掌门一贯谦逊,仓猝呵叱道:“文旷,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哪轮获得你这后辈小儿丢人现眼?从速给我返来!”那少年倒也取信,公然只出这一掌,当下再不睬会劈面的寒香居士,一言不发还了东面黄山派地点的凉棚。
先竞月此时正在蓬莱天宫的人群里照看谢贻香的伤势? 哪有工夫理睬寒香居士的乱吠?幸亏蓬莱天宫的伤药极是神效,瞬息间便替谢贻香受伤的左肩止住血,其伤势固然不轻? 但到底只是外伤? 待到涂药包扎后? 只需用心静养? 不出三个月便可完 好如初。
先竞月却不看他,随口答复道:“他败了。”两只眼睛只是紧紧盯着劈面的公孙莫鸣。而公孙莫鸣接连向谢贻香脱手,本是大怒之下的热血上头,现在接连受阻,又见先竞月俄然现身禁止,他本就对这位“大侠”心存畏敬,一时反倒规复了明智,当即顾不得别的,仓猝回身跑回场中,和落木尊者一同照看宁萃的伤势。
寒香居士心中一惊,当即不假思考,也如同他口述的破解之法往左火线挺进,同时以双掌反劈身后的老头和对方手里的扁担。殊不知那老头的双脚眼下正以“弓步”站定,身材重心都在前面作为“弓背”的右腿之上,伴跟着寒香居士的双脚往左火线挺进,老头拖在身后作为“弓弦”的左腿便微微往上一勾,顿时绊住寒香居士迈进的脚步,从而令他整小我往前一个踉跄,劈向身后的双掌便随之落空。与此同时,老头手中的扁担通畅无阻,一招“挂印封金”重重拍中寒香居士臀部,收回“啪”的一声大响,直看得在场世人哄然大笑。
如此一来,近乎失控的场面才算临时和缓过下来,蓬莱天宫的几名女子仓猝抢入场中,将重伤的曲宝书一并带回凉棚。在场的各大帮派不由松下一口大气,却也深知武林盟主之位既然还未终究敲定,身为玄武飞花家世一妙手的先竞月于此时安然返来,那么彻夜与公孙莫鸣之间的这场决斗自是势在必得、避无可避,尽管静候便是。却不料来自东洋的寒香居士始终不肯接管鬼部剑圣败亡的成果,兀自喋喋不休,向在场世人怒道:“久闻中原人士奸滑奸刁,此番观之? 果不其然!须知东山之上除却鬼部剑圣,另有三十六名东洋忍术妙手,仅凭先竞月孤身一人? 岂能一举克服鬼部剑圣? 且满身而退?是以这当中定有诡计狡计!试问吾等不辞千里前来中原? 但求公允一战,最后竟败于尔等之诡计狡计,如此卑鄙下作之举? 实在有辱‘武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