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姚家古宅的那一场梦,仅凭梦醒时残留的旱烟味,谢贻香或许还不敢完整必定。但这一次言思道竟然在本身的梦里亲身现身说法,并且还出乎料想地指导起本身的武功来,他这般明目张胆的行动,仿佛恐怕谢贻香不晓得这两次梦境都是由他一手安排,真不知此番言思道究竟对本身布下了一个甚么样的局。
而本身的乱离便平放在不远处的地上,谢贻香用力摇摆着脑袋,垂垂复苏了过来。这便如同凡人梦醒时分,只需略一思考,便能分清楚甚么是梦境、甚么是实际。谢贻香现在天然明白,想来本身中了那花脸黑袍怪客的迷香以后,当场便已昏倒畴昔,厥后那黑袍怪客无端燃烧,继而言思道俄然现身,一向到言思道用旱烟杆和本身过招,这当中所产生的这统统,本来只是本身做的一场梦罢了。
只见那吴镇长吞了一口吐沫,嘴里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话来。谢贻香得理不饶人,持续说道:“本官是奉朝廷的旨意前来赤龙镇查案,天然有便宜行事的钦差之权,以是近似渎职这等大罪,立时便能当场惩罚。吴镇长,念在你常日政绩不差,本官倒也不难堪于你,只要你马上将这些缺失的公文一一补全、盘点明白,本官倒能够当这件事情没有产生过。”
谢贻香本觉得本身这番话说完,立马便能吓得这吴镇长当场跪下请罪,却不料面前的吴镇长不但没有失态,神采间另有些古怪。当下他踌躇了半响,俄然反问道:“大人……大人当真是奉朝廷的旨意前来赤龙镇公干?”话一出口,吴镇长仿佛感觉本身这话问得有些过分,赶紧又弥补道:“是下官讲错了,还请大人莫要见怪。并非是下官要思疑大人的来意,而是……而是那一年的记事,清楚是由朝廷亲身下旨叫我等烧毁,下官又如何敢誊写于世?大人此番既然是受朝廷的委派而来,对此应当再清楚不过,又何需来查问下官,这……这岂不是在用心难堪下官?”
谢贻香听到这里,不由双眉一扬,本身方才清楚是说这里缺失的公文甚多,要这吴镇长将残破不全的公文补上,并未指明是那“赤龙镇记事”里所缺失的癸巳年记录。而她之以是要这么说,一来是为了能将局势说得严峻些,便于震慑住面前这个吴镇长,二来也是不肯等闲向这吴镇长流暴露本身的企图。
那吴镇长不由地微微一愣,赶紧笑道:“大人莫要拿下官来寻高兴……下官在这赤龙镇任职一十七年,虽谈不上政绩有佳,却也算是爱民如子,未曾有过涓滴的懒惰,这所谓的‘渎职之罪’,却不知……”
待到把本身和言思道之间的干系梳理清楚,谢贻香也完整复苏了过来。当下她正筹算将梦中产生的事细细回想一遍,忽听内里脚步声响,一个喘气着的男人声音已畴火线的公堂里传来,恭声问道:“谢大人可在?”听这声音,倒是赤龙镇的镇长吴玉荣来了。
但是谢贻香是多么机警之人?既然心中已经起疑,天然要诈他一诈。当下她的右手已悄悄按住腰间乱离,嘴里则缓缓说道:“看来吴镇长一夜未眠,本来倒是在这衙门后堂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与本官装神弄鬼地闹了一整夜。”
谢贻香见这吴镇长两眼通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