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七这话清楚和谢贻香是普通心机,这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挖空心机进到这祭坛之下,却始终不知这两人究竟有甚么图谋,竟值得他们冒此大险脱手杀人。那吴镇长本就顾忌戴七,当下倒也不敢胡言乱语,赶紧说道:“戴大侠……不对,戴前辈,实不相瞒,下官替阳间的家里人办事多年,多少还是传闻过一些传闻。按照我家夫人所言,这个家属里上千年来所积累的金银珠宝,便是尽数藏于这座祭坛之下。除此以外,这祭坛里还稀有不尽的神兵利器、灵丹灵药以及武功秘笈……”
只要那戴七不为所动,只是随便抓起几柄长剑比划了下,便原封不动地放了归去,仿佛这屋子里的统统宝剑,竟没一柄是他瞧得上眼的。
谢贻香和这吴镇长早就打过多次交道,现在听他这番言语说得朴拙,倒也是发自肺腑,一时候也不由有些感慨。而那戴七和金捕头两人早已按捺不住,就在吴镇长说话之际,便已来到那扇刻着“金”字的石门前面,略一拨弄,顿时将那道石门推了开来。
这回世人刚一进到“木门”后的通道里,那戴七便率先惊呼一声,径直冲了出来。谢贻香跟在他前面进到石室里,但见其间清楚摆满了书架,而书架上存放的都是些竹简册本之类。
谢贻香见他们拿了很多宝剑,不由地也有些心动,拣了一柄精雕细琢的长剑拿在手里。至于戴七倒是一件未拿,仍旧背负着他那柄裹覆在包裹里的长剑。四人谨慎翼翼地退出这间石室,穿过通道回到正中的圆形石室,当下略一合计,便按着“金水木火土”五行相生的道理,去将那道刻着“水”字的石门给推了开来。
那金捕头固然生性凶悍,现在也忍不住问道:“我们两人技艺寒微,能幸运找到一两本绝世神功,练成后到江湖上扬眉吐气,倒也罢了。但你的武功既已如此入迷入化,还妄图甚么武功秘笈?”
却不知谢贻香内心也是金捕头的这般设法,以戴七这等修为,又是这等年纪,就算当真寻访到了昔日蜀山派遗留下来的绝技,又还剩多少光阴让他用心修炼?
以是四人在这“水门”后的石室里绕了一圈,都不敢伸手去触碰这些瓶瓶罐罐,到最后只得绝望地退了出来,遵循挨次去将那道“木门”推开。
当下谢贻香和吴镇长赶紧来到那道“金门”之前,但见这石门上除了一个篆刻的“金”字,便只要一个供人拉扯的铜环,别的倒也并无别的装潢,只是门身极重,约莫有三四尺厚;若非戴七互助,仅凭金捕头一人之力,只怕还一定能将这道石门推开。待到石门开启,门后则是一条极长的通道。
这道“水门”前面倒是和方才的“金门”以后普通布局,也是一条通道连着一间极大的石室。此次石室中存放的则是些瓶瓶罐罐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丹药,大略望去,少说也有上千种,却没有任何的标注。戴7、谢贻香、吴镇长和金捕头四人都不通医术,虽知这些丹药一命宝贵得紧,但因为没有标注,也分不清楚用处,不知哪些是救人道命的灵丹灵药,哪些又是害人道命的杀人毒药。
“幸亏趁着诸位大侠此番的突入,下官才气伴同诸位再次来这阳间。方才在那阳间赤龙镇里,六曾祖母率众将那姓鲁的僵尸一行人擒获,便将下官和老金两人救下了。家里人看我俩是被勒迫而来,重创之下,一时候哪另有精力来防备我们?当此千载难逢的机遇,下官和老金二人便趁乱溜出,想要用家里管事人的信物来这湖神祭坛假传号令,从而窥测此中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