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武功秘笈”四个字刚一出口,那戴七冲动之下,顿时伸手扣住他的肩膀,诘问道:“武功秘笈在那里?”吴镇长的肩膀被他捏得啪啪作响,吃痛之下仓猝说道:“下官……下官也只是传闻罢了,这还是头一次来到这里……眼下统共也就五道石门,我们一道一道查探便是……”
四人在这石室中逗留了约莫有一顿饭的工夫,那戴七心系蜀山派的武学秘笈,早已等得不耐烦,当即大声喝到:“武功练到极致,草木竹石皆可伤敌,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随便拿上几件,便从速出去了。”吴镇长被他这一喝,当即挑出一柄乌光沉沉的软剑,替代掉了他本来的那柄软剑,然后又将一柄珠光宝气的重剑拿在手里。至于那金捕头更是夸大,竟然将七八柄短剑匕首尽数塞入本身怀中,就连双脚的靴筒里插上了几柄。
当下金捕头拿过石室中那盏油灯,仍旧抢先带路,往那通道中行去,约莫走出二十多步,世人面前豁然一亮,在这通道绝顶清楚是一间极大的石室,竟比空中上的那座祭坛还要宽广,而石室当中所摆满的,则尽是陈放兵器的架子,上面从刀、枪、剑、戟到斧、钺、钩、叉,从鞭、锏、锤、挝到镋、棍、槊、棒,可谓是无一不有、无一不全,形貌壮观之极,堆得整间石室都是杀气腾腾。
当下谢贻香和吴镇长赶紧来到那道“金门”之前,但见这石门上除了一个篆刻的“金”字,便只要一个供人拉扯的铜环,别的倒也并无别的装潢,只是门身极重,约莫有三四尺厚;若非戴七互助,仅凭金捕头一人之力,只怕还一定能将这道石门推开。待到石门开启,门后则是一条极长的通道。
以是四人在这“水门”后的石室里绕了一圈,都不敢伸手去触碰这些瓶瓶罐罐,到最后只得绝望地退了出来,遵循挨次去将那道“木门”推开。
看这形貌,倘若这座所谓的“湖神祭坛”深处,当真存有昔日蜀山派的武功秘笈,那便必然是在“木门”后的这间屋子里了。
谢贻香原觉得戴七所谓的“光大峨眉”只是一句废话罢了,哪知他当真便是这般设法,一时候不由心生佩服。那吴镇长赶紧说道:“戴前辈说得极是,下官所学的‘瞬息千里’以及‘亲王六合剑’这两门工夫,虽是由家里的四祖父代为传授,但想来在这祭坛当中,定然存有本来。除此以外,家属里还传播着数十门蜀山派的绝技,该当都被保藏在此地。”
却不知谢贻香内心也是金捕头的这般设法,以戴七这等修为,又是这等年纪,就算当真寻访到了昔日蜀山派遗留下来的绝技,又还剩多少光阴让他用心修炼?
谢贻香见他们拿了很多宝剑,不由地也有些心动,拣了一柄精雕细琢的长剑拿在手里。至于戴七倒是一件未拿,仍旧背负着他那柄裹覆在包裹里的长剑。四人谨慎翼翼地退出这间石室,穿过通道回到正中的圆形石室,当下略一合计,便按着“金水木火土”五行相生的道理,去将那道刻着“水”字的石门给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