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她闻声世子在和户部商讨告假,担忧是要随我去杭州,带着阿鸾吃紧跑来要我劝止。我的妈啊……他两现在闹得,王妃娘娘都不睬会了,我如何敢掺杂!”郭临心不足悸地拍拍胸口,“想着留云娘一人在都城的话,估计也得被大嫂抱怨个透。干脆变成举家出游,想想,嗯,也不错!”
郭临淡淡而笑:“聿修,莫非你在夸我?”
“从扬州行到姑苏,再至杭州,”郭临笑望着潺潺江水,“只要不误了忌辰,让玉锵坐一回船也是好的。”
村落低矮的瓦屋错落,夹着漫山的金黄遍野,独占的安好悠远。
郭临望着他,眼眶中的泪水,终究簌簌而下。
“怎地来得这般急?”陈聿修收起伞,钻进郭临的伞下。郭临吐吐舌头,对车门努嘴:“出来再说。”
郭景云的墓并未建很多奇特,郭临当年特地与楚王爷说,让父亲葬在这村中村民的墓群间。一来泉下不会孤单,二来,也制止那些还要寻仇的江湖人刨尸泻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