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说的那人,”郭临伸手握住双宁的胳膊,悄悄用力,“是不是姓陈?”
双宁一听,忙道:“赵哥哥在城中的药局采买,姐姐要找他吗?我去喊人备车……”
“四个月……”郭临怔默着低下头,目光生硬地望向腰带缠绕的腹部。泪水恍惚过视野,缓缓在黑眸前凝集成滴,倏然坠落。很久,她阖上满眸的泪水,涩涩地笑出声来:“是四个月啊……”
郭临惊得气味回涌,半嘴的酒都洒到了身上。她敏捷擦了擦嘴角,好生屏息安宁后,才状若无恙地把酒杯放下:“原,本来如此啊……”
“姐姐,姐姐?”一只小手悄悄揪住她的衣袖,双宁担忧地探身过来,“姐姐你哭了?”
郭临的五指几乎失控收紧,她缓慢松开双宁,捂住越跳越快的胸口,眨了眨眼,缓缓看向双宁:“赵寻雪在哪?”
“老大夫,郭景云是中原王谢大派的公敌,你却不讨厌他?”
“不过,这一事可得算一事啊,他虽救了老夫,可老夫却不能附和他抱走咱谷主女儿。除非……”老头嘿嘿干笑,“你嫁过来,给我那傻门徒生个大胖小子。自你父亲后,再和药王谷圆上一段好姻缘。”
“姐姐,我和你讲明天的奇事哦。”双宁不由分辩地推开桌上的酒盏,把花盆放上。也不睬会老头吹胡瞪眼标神采,转头快声道,“本来阿谁办花宴的老爷爷是个好人,他占了皇上发给哀鸿的抚银,让那些哀鸿无处可归,本身却还住好屋子,穿金戴银。幸亏这统统,都被那姣美的神仙哥哥查出来了。他一声令下,无数羽林军就破开府门闯进园中,将好人全数绑下了,你说厉不短长?”
暖风轻然吹拂,娇小的绿叶护着中间沉甸甸的花朵,微微颤抖。双宁的笑声响在耳边,伶巧动听:“……他说双宁很敬爱,一传闻双宁想要红色的花,便让人取来了这盆宝贵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