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临五指紧捏酒杯,心中暖流涌过,面上不由暴露一丝笑意。
“你尽管说嫁还不嫁?”老头放下酒杯,笑眯眯地“望”着她。
“他……你说的那人,”郭临伸手握住双宁的胳膊,悄悄用力,“是不是姓陈?”
“也不知你俩是不是那小两口闹别扭,不过这孩子没福分,也不怪在你身上。”老头搓了动手掌,拾起石桌上一枚药材捂在手中,“你在冰雪中待了那些天,左腿彻骨的刀伤都结冰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更别提有多少。失血成如许孩子还在,你已是仁至义尽,就别往内心去了。只要有缘,孩子嘛还会投胎过来的,你眼下身子好转些,机遇就多……”
暖风轻然吹拂,娇小的绿叶护着中间沉甸甸的花朵,微微颤抖。双宁的笑声响在耳边,伶巧动听:“……他说双宁很敬爱,一传闻双宁想要红色的花,便让人取来了这盆宝贵的白玉。”
“不过,这一事可得算一事啊,他虽救了老夫,可老夫却不能附和他抱走咱谷主女儿。除非……”老头嘿嘿干笑,“你嫁过来,给我那傻门徒生个大胖小子。自你父亲后,再和药王谷圆上一段好姻缘。”
“轰”地一声,统统的思路一瞬炸开。郭临颤抖着抬起眼,艰巨地按捺胸中狠恶的情感,不成置信地瞪着他:“你,你说甚么?!”
“双宁。”
老头还在朝她说些甚么,可她已经甚么都听不到了。思念聚涌惊涛骇浪,奔腾着蔓过心扉,将她全然淹没。她想大呼,想奔驰,想要突破统统停滞站到那人面前!
双宁偏头蹙眉,细细地思虑一番,小声道:“仿佛嗯……双宁记得,赵哥哥是喊了他一声‘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