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俄然一掌拍在马车车板上,“咻”的一声,马车后一只炮仗直飞上天。道旁的冷巷子里瞬息间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很多。
庆王看了眼郭临,又看了眼白子毓,阴冷一笑:“很好,既如此,郭大人该晓得结果吧。”
白子毓跟在陆公公身后走进院门口,扫了眼院中的世人,心下已经了然了几分。他走到陆公公身边,轻声道:“劳烦公公宣旨吧。”
“想来五弟在我进郭府后就一向候我吧。”庆王懒惰地笑着,“可惜啊,你三哥本日进宫,他的侍卫都在我这儿,就等着你中计呢。”
他没想到庆王当真是这么狠的心机,秦家明显凭借于他,他想也想都不想就要他的命,仅仅就是为了嫁祸郭临。要不是郭临刚好赶来,他这条命现在就不保了。
他们找了那么久,好不轻易晓得他攀上了老七,昨晚打算全面了去攻击,却连影子都没摸着。本觉得他又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处所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肯本身奉上门来。
庆王打发掉陆公公,驾着马车拐了一个弯,走到另一条道上。他气急废弛地叮咛道:“去宫里。”
赵王看着那颗圆溜溜的头颅滚落到脚边,一滩腥红伸展开来。压抑在心底的,逼宫那日侍从被追杀至尽时的绝望,再一次伸展出来,斯须盖过了明智。他猛地双手捧首,跌跪在地,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大门口走进一个面庞洁净的寺人,他前行几步,先向满脸惊诧的庆王膜拜施礼:“小的见过庆王殿下。”再朝着陈聿修一礼:“见过少师大人。”
白子毓重新请了医师,看过了划伤脸的贺柔,又看了看姚易,回话说姚易受的只是外伤,卧床静养就好,郭临这才松了口气。
郭临猛地一震,握在刀柄上的右手微微松开了。
“七弟啊七弟,任你构造算尽,却连翻盘的本都落到我手上了。”庆王负手嗤笑一声,望向郭府的方向,号令道,“抓起来。”
陈聿修望着她,俄然“噗嗤”一笑,道:“逗你玩的。”他后退一步,轻摇折扇,含笑而行。那悠然的身姿,长身玉立,绝对风华。只是如许一个背影,却让郭临的表情刹时好了起来。
“你说甚么?”庆王惊道。
赵王停在离庆王十步以外的处所,一双沧桑的眸子悄悄地望着他,笑道:“四哥,别来无恙啊。”
郭临触到他灼灼生辉的目光,分外难堪:“这个……”
庆王想起明天在郭府的一番闹腾。明显一开端打伤姚易,进入郭府,乃至骗秦正卿到茶水室都很顺利。恰好就是这个郭临不按套路走,害他白白忙活了一天,真是混账。
陆公公不晓得眼下是剑拔弩张的局面,笑着劝道:“陛下传闻贼人光天化日就敢对京兆府的人行凶,已下了旨,要加派人手重视都城的治安。这几日,庆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吧!”
“那里逃!”庆王大手一挥,马车后的一队侍卫敏捷拉弓围射。黑衣人一把弯刀连劈箭光,舞得密不通风。力战了半刻,终究力量不济,被射中了右肩。近旁的侍卫眼疾手快,一刀劈在他脖颈上。
郭临瞟了眼白子毓,这才笑道:“不敢,下官可不比庆王殿下的母妃,运筹帷幄,思虑全面。”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成……庆王想起阿谁甘愿划伤脸也不想被他看到的婢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女人应当是太子妃的mm,赵王的未婚妻。郭临胆敢窝藏罪犯,就这条罪名,本日母妃和三哥受的辱也能全数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