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了。”侍卫不敢再劝。
实在当真算算,陈聿修帮她何止此次。只是她当时想着总能找机遇还,可直到明天,除了回绝六公主的那次,她仿佛还真没为他做过甚么。
大门口走进一个面庞洁净的寺人,他前行几步,先向满脸惊诧的庆王膜拜施礼:“小的见过庆王殿下。”再朝着陈聿修一礼:“见过少师大人。”
仿佛来了都城后,脸皮变得更厚了,竟然心安理得的受人恩德到现在……郭临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她装模作样地掩着唇咳嗽几声,心中策画着如何回话。
“我活着,是不是很碍眼!”赵王的脸上,仿佛有一只手俄然将平和的大要撕去,暴露面具下狰狞的面孔,“你们这些庶出的贱子,想暗害我夺得皇位,做梦!”
……如何办?只要庆王走出郭府,欺君罔上和私藏罪犯的罪名就会被落实。不但她会死,她身边的人会死,楚王府也会被她连累!
他们找了那么久,好不轻易晓得他攀上了老七,昨晚打算全面了去攻击,却连影子都没摸着。本觉得他又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处所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肯本身奉上门来。
不管如何,费了这么大的工夫,绝对不能半途而废,本日如何着也要拿下郭临的把柄。庆王一双阴豫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她。
白子毓重新请了医师,看过了划伤脸的贺柔,又看了看姚易,回话说姚易受的只是外伤,卧床静养就好,郭临这才松了口气。
马车临走时,陈聿修拉开窗帘,冲她微微一笑:“帮太孙殿下做事?……阿临,你小瞧我陈家了。”
庆王面露得色,抬头大笑。他朝门口走了几步,俄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
他一声令下,黑衣人以雷霆之势冲进了庆王的侍卫中。厮杀声顿起,街道上,血肉横飞。
白子毓跟在陆公公身后走进院门口,扫了眼院中的世人,心下已经了然了几分。他走到陆公公身边,轻声道:“劳烦公公宣旨吧。”
“你以为,我对你有所图谋?”陈聿修又跨了一步,这才停下。此时他与郭临之间的间隔,已不满一尺。他微微眯眼望着郭临,忽而偏头一笑,声音降落,“嗯?”
赵王停在离庆王十步以外的处所,一双沧桑的眸子悄悄地望着他,笑道:“四哥,别来无恙啊。”
陈聿修看到这儿,多少也猜到了这出戏的由来。郭临坐着他的马车出府后,碰到了带着传旨的公公回郭府的白子毓。有皇上的人在场,庆王是甚么都做不成了。
右手俄然被人捏住。郭临惊奇地望去,才发明她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刀上。白子毓站在她身边,嘴唇微动:“不要打动。”
陆公公不晓得眼下是剑拔弩张的局面,笑着劝道:“陛下传闻贼人光天化日就敢对京兆府的人行凶,已下了旨,要加派人手重视都城的治安。这几日,庆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吧!”
郭临送陈聿修出府。他已经重新换过了衣服,变回了白衣翩翩的公子。一起上,两人皆没有说话。
本来是为了这事,陆公公舒了口气,为免再听到甚么不该听的,他仓猝道:“小人先去外头候着,庆王殿下出来时唤小人一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