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嘴角噙了一丝嘲笑。正在这时,马车俄然狠恶地晃了一下,庆王一时不觉,额头在窗橼上磕了一下。车外侍卫正拔刀大喝:“甚么人!”
庆王面露得色,抬头大笑。他朝门口走了几步,俄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
庆王远远地看到,皱了皱眉:“疯了?”
侍卫长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五弟,你还活着啊!”庆王跳上马车,上前几步,冲动地说道。他实在是太镇静了!
“蠢货!”庆王喝道,“事没成,三哥和母妃必定一起被斥责了。我现在去看望母妃还算‘孝敬’,去三哥府上,那就是‘心有怨忿,对父皇的措置不满’。”
庆王看了眼郭临,又看了眼白子毓,阴冷一笑:“很好,既如此,郭大人该晓得结果吧。”
“殿下,皇上此时定还在气头上,您不如先去和德王殿下商讨商讨。”驾车的亲信侍卫劝道。
要在这里杀了庆王吗?杀了他如何清理现场?陈聿修在场,门外另有个寺人……我该如何做?
陆公私有些苍茫,不知庆王为何要说这么一句话。现在,却听郭临回话道:“那是,加派人手搜刮全城,定能找到侵犯我部属的贼子。”
“那里逃!”庆王大手一挥,马车后的一队侍卫敏捷拉弓围射。黑衣人一把弯刀连劈箭光,舞得密不通风。力战了半刻,终究力量不济,被射中了右肩。近旁的侍卫眼疾手快,一刀劈在他脖颈上。
她此时已经是驰驱严峻了一天了,面色蕉萃,风尘仆仆。但是固然如此,她那双眼眸,还是一如平常的敞亮动听。
庆王哼了一声,望着陆公公走出去的背影,嘲笑道:“郭大人好本领,本王佩服。”
“啊?”郭临苍茫地望去。陈聿修却已经放下了帘子,叮咛车夫起行。
李延只感觉浑身猛地冒汗,他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去,庆王那如毒蛇普通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这边。而贺柔那鲜血直流的半张脸,在他的臂弯中若隐若现,他几近头皮一紧……
竟然有埋伏……赵王顿时有些慌神,他摆布环顾,从巷子里涌出的侍卫,几近堵住了统统的路口。
郭临猛地一震,一时占了上风,却忘了她是女人这一欺君究竟还握在他们的手中。
陆公公阖上圣旨,递给郭临:“请郭大人代姚大人接旨吧!”
“你,你……”庆王指着郭临的鼻子,猛地一甩袖子,厉喝道:“大胆郭临,你可知罪!”
本来是为了这事,陆公公舒了口气,为免再听到甚么不该听的,他仓猝道:“小人先去外头候着,庆王殿下出来时唤小人一声便可。”
赵王的身边俄然涌出很多的黑衣人,手中握着兵器,护着他渐渐逼近庆王。庆王这边的侍卫也纷繁拔出刀,警戒地盯着对方。
赵王停在离庆王十步以外的处所,一双沧桑的眸子悄悄地望着他,笑道:“四哥,别来无恙啊。”
“殿下。”郭临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不要觉得我郭临就是这么好算计的,你们想谗谄萧淑妃娘娘,趁便欺侮下我。这快意算盘打得是好,可惜倒是一盘空。下官劝说您一句,有这闲工夫在我府上撒泼,不如早些去看望您那被禁足的母妃吧。”
马车临走时,陈聿修拉开窗帘,冲她微微一笑:“帮太孙殿下做事?……阿临,你小瞧我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