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五弟在我进郭府后就一向候我吧。”庆王懒惰地笑着,“可惜啊,你三哥本日进宫,他的侍卫都在我这儿,就等着你中计呢。”
大门口走进一个面庞洁净的寺人,他前行几步,先向满脸惊诧的庆王膜拜施礼:“小的见过庆王殿下。”再朝着陈聿修一礼:“见过少师大人。”
眼看府门就在火线,再不说就开不了口了。郭临轻叹一声,突破沉默:“陈兄,本日之事,我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只是……你还是不要常来上门了,有些事,我不想你被牵涉出去。”她抬开端望向他,“也不想……被你牵涉……”
庆王面露得色,抬头大笑。他朝门口走了几步,俄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
陆公公不晓得眼下是剑拔弩张的局面,笑着劝道:“陛下传闻贼人光天化日就敢对京兆府的人行凶,已下了旨,要加派人手重视都城的治安。这几日,庆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吧!”
赵王的身边俄然涌出很多的黑衣人,手中握着兵器,护着他渐渐逼近庆王。庆王这边的侍卫也纷繁拔出刀,警戒地盯着对方。
“殿下。”郭临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不要觉得我郭临就是这么好算计的,你们想谗谄萧淑妃娘娘,趁便欺侮下我。这快意算盘打得是好,可惜倒是一盘空。下官劝说您一句,有这闲工夫在我府上撒泼,不如早些去看望您那被禁足的母妃吧。”
庆王瞪大了眼睛,明显没能从郭临突如其来的现身中回神过来。站在郭临身后的秦正卿昂首望了他一眼,眼底是一丝压抑的气愤。
陈聿修看到这儿,多少也猜到了这出戏的由来。郭临坐着他的马车出府后,碰到了带着传旨的公公回郭府的白子毓。有皇上的人在场,庆王是甚么都做不成了。
他没想到庆王当真是这么狠的心机,秦家明显凭借于他,他想也想都不想就要他的命,仅仅就是为了嫁祸郭临。要不是郭临刚好赶来,他这条命现在就不保了。
李延只感觉浑身猛地冒汗,他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去,庆王那如毒蛇普通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这边。而贺柔那鲜血直流的半张脸,在他的臂弯中若隐若现,他几近头皮一紧……
郭临送陈聿修出府。他已经重新换过了衣服,变回了白衣翩翩的公子。一起上,两人皆没有说话。
“我本想比及本相明白的那天,再让父皇亲身正法你们。可你们欺人太过,昨晚又来暗害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了。杀你的这一笔,就是父皇晓得了,也不会怪我的。”赵王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恨意。
他们找了那么久,好不轻易晓得他攀上了老七,昨晚打算全面了去攻击,却连影子都没摸着。本觉得他又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处所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肯本身奉上门来。
庆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公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是认得这个公公的,姓陆,和徐公公一样是父皇身边的人。可如何这会儿到了这儿?
白子毓跟在陆公公身后走进院门口,扫了眼院中的世人,心下已经了然了几分。他走到陆公公身边,轻声道:“劳烦公公宣旨吧。”
郭临猛地一震,一时占了上风,却忘了她是女人这一欺君究竟还握在他们的手中。
庆王阴着脸翻开车帘,冷冷地瞧着火线。
白子毓重新请了医师,看过了划伤脸的贺柔,又看了看姚易,回话说姚易受的只是外伤,卧床静养就好,郭临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