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个动静,很欢畅。那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帮我爹干活,帮我娘做家务,手脚要多勤奋有多勤奋。我爹无法地叹了口气,就去赶集割肉,领着额到孙先生家去了。
那天凌晨,村头那棵大榆树上飞来了一群喜鹊,在树上把额唤醒了。我这一段时候因为生闷气,老是睡不着觉,那天到了下半夜才睡着,以是,只到那群喜鹊叫的时候,在它们的吵吵下,我才从梦里醒来,发明太阳已从额家那茅草房下的木格窗子射出去,都照着我的腚了。
“我咋就不配上学?! ”我辩驳道。
我与我爹的抗争,我这一次算是胜利了。
我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却又连咳嗽两声,大抵笑得过了头,肠子给笑直了,岔了气。他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这熊孩羔子,你也配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