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题目没题目!”
“我方才说甚么来着!尸兄一脱手,就知有没有啊!”郝瑟满面冲动,热烈鼓掌。
尸天清看向郝瑟,悄悄点头。
“那是,顾桑嫂家的活计,个顶个都是短长角色!”
此时,他正定定看着阳光下的郝瑟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和顺仿佛月色,清风掠起厚重刘海一角,闪出一抹碎星琉光,澄明凝华。
待顾桑嫂和尸天清二人将一大壶铜壶的茶水泡好抬至到茶摊一看,顿时面前一亮。
“那也不能这么费钱啊!”
“阿瑟,很好。”
“啊?”顾桑嫂一愣。
顾桑嫂一脸不信赖,顿了顿,又叮嘱道:“好,那小郝你就将这桌凳茶壶茶碗都摆出去,就摆在临街院墙外的树荫下,记清楚了,五张桌子、十六条板凳、两张椅子、四笼筷子、四个小茶壶、十六个茶碗,每张桌子别离摆好,别弄乱了。”
股桑娘脑门蹦出一根青筋。
此时刚过辰时,沐浴在晨光中的桑丝巷在面前纵深延出,冲散冉冉晨雾,两侧店铺方才启板开张,卖卖呼喊声此起彼落,一派热烈气象。
顾桑嫂看了一眼中间气质沉稳、面相刻苦刻苦只顾闷头劈柴烧火的尸天清,又看了一眼一脸不循分满身打鸡血状的郝瑟,表示思疑。
一向在闷头烧火的尸天清俄然昂首,定定看着顾桑嫂,冒出这么一句。
“我归去劈柴!”
郝瑟仰脖瞪着厨房前小山普通的柴桩堆, 一双死鱼眼发直。
“我来!”郝瑟当即自告奋勇上前, 一把抄起地上的柴刀,端方竖起一根粗柴桩, 高举柴刀, “哈”一声大喝, 狠狠劈下——
不过身后的尸天清更快,几句话间已经甩出郝瑟好几个身位,只是看那扭曲的行动轨迹,明显是为了避开那两位大嫂。
“不错啊!”顾桑嫂上前检察一番,略显惊奇,不由几次点头,“小郝,你是个做伴计的料!”
尸天盘点头,拎着两只水桶随在郝瑟身后出门。
最后在巷尾呈现的,是一户非常壮观的宅院,青砖院墙,青瓦屋檐,门头座了两端石雕狮,青色门板紧闭,门头高悬一个牌匾,上写“秦宅”两个大字,宅院内一片沉寂,和这热烈的桑丝巷氛围非常不搭,非常奥秘。
母女倆嘀嘀咕咕声中,马车渐行渐远。
“尸兄,干得好!”郝瑟竖大拇指。
郝瑟干笑一声,当即加快脚步,奋勇前行。
“嗓门可够亮的啊!”
“桌子板凳都给老娘擦洁净了!”顾桑嫂不放心又喊了一句。
尸天清回声上前,系绳、放桶,甩桶舀水、卷绳提桶,两桶水打满,往扁担两端一挂,单肩一挑就走。
“顺着巷子一向往里走,绝顶有一户大宅,宅子火线不远,就是水井。”顾桑嫂站在院门口向面前的二人指路,一脸不放心,“你俩行不可啊?要不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柴刀在地上劈出一道白印, 一侧的柴桩稳稳旁立, 涓滴无损。
“没题目——”郝瑟声线从院墙外远远传来。
那根柴桩仍然保持着完美外型立在原地,孤傲且冷傲。
“没题目!”郝瑟一手抓起两条板凳,另一肩膀扛起一张木桌,风风火火就冲了出去。
“嘎嘎——”
尸天清抱拳。
第一项事情任务,当然是——劈柴。
“你们两个谁来劈柴?”顾桑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