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嫂一脸哭笑不得。
“你们两个谁来劈柴?”顾桑嫂问道。
顾桑嫂一脸不信赖,顿了顿,又叮嘱道:“好,那小郝你就将这桌凳茶壶茶碗都摆出去,就摆在临街院墙外的树荫下,记清楚了,五张桌子、十六条板凳、两张椅子、四笼筷子、四个小茶壶、十六个茶碗,每张桌子别离摆好,别弄乱了。”
“不成,阿瑟怎可做这等粗工。”尸天清头也不回,足下生风缓慢而走,那桶里的水就如两面镜子普通,滴水未溅。
俄然,就听一声脆响,柴桩悄悄一颤,从中间裂开七道裂缝,咔吧一声散裂成八瓣,每一瓣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的确就如黄金豆割般完美。
顾桑嫂看了尸天清面无神采的脸一眼,一脸骇怪,愣了愣,才点头道:“你叫阿谁……对,小尸,今后你就卖力劈柴。”
但见尸天清半张面庞遮在厚厚齐刘海之下,下巴紧绷,神采凝重,一副你分歧意就誓不罢休的架式。
郝瑟站在最后一张木桌前,正在奋力擦拭桌面,见到顾桑嫂和尸天清前来,当即立正站好,一抹汗珠,抱拳大声道:“请带领检阅!”
这一嗓门,喊得那叫一个清脆,立时让路上行人几次回顾,路边摊贩纷繁侧目,另有几个熟悉的摊贩当即就热络打起了号召。
顾桑嫂笑意吟吟:“对,这是新来的活计小郝,今后还请大伙儿多多担待啊!”
“我方才说甚么来着!尸兄一脱手,就知有没有啊!”郝瑟满面冲动,热烈鼓掌。
“顾老板放心,小的认路妥妥的!”郝瑟扛着扁担,一拍胸口,“尸兄,我们走!”
“嗓门可够亮的啊!”
“我来!”郝瑟当即自告奋勇上前, 一把抄起地上的柴刀,端方竖起一根粗柴桩, 高举柴刀, “哈”一声大喝, 狠狠劈下——
尸天清这才对劲,低头持续给炉子里送柴。
顾桑嫂摇点头,又看了一眼郝瑟呼喊得热火朝天的背影,不由悄悄发笑,“这俩孩子,还真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啊——”
郝瑟:“……”
“哎呀,真是,你这张嘴可真是……”
此时,他正定定看着阳光下的郝瑟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和顺仿佛月色,清风掠起厚重刘海一角,闪出一抹碎星琉光,澄明凝华。
尸天清轻叹一口气, 蜡黄手指握住刀柄,走到木桩旁,屏息一瞬, 突然挥刀而出, 但见寒光一闪,刀风荡起尸天清衣袂一瞬,又归于安静。
顾桑嫂悄悄定了放心神,又望向尸天清。
“尸兄,干得好!”郝瑟竖大拇指。
“会呼喊吗?”顾桑嫂又问。
尸天清抱拳。
尸天清身形一颤,当即回身,忙不迭奔回巷子
“没题目!”郝瑟挺直胸脯。
*
顾桑嫂翻了个白眼:“对对对,小郝最好了!”
顾桑嫂脸皮抽了一下。
“没题目没题目!”
待顾桑嫂和尸天清二人将一大壶铜壶的茶水泡好抬至到茶摊一看,顿时面前一亮。
身为一个茶摊伴计, 首要的事情职责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