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骇怪的是顾桑嫂和陈冬生;
“行行行,去吧去吧!”顾桑嫂一脸不耐烦挥了挥手。
“放心吧,顾老板,小的办事,绝对没题目!”郝瑟一脸自傲满满,顿了顿,又是奉承一笑,“那——小的和尸兄本日这假……”
“看着点小郝,那孩子毛手毛脚的,莫要让他惹出祸事来。”顾桑嫂一脸不放心叮嘱道。
黄脸青年额前刘海飞扬一缕,显出一抹星色眸光,碧光流转,清澈如泉。
不料此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尸天清却出声道出两字:“不通。”
“徐家肉脯坊的肉脯哦,来闻闻,绝对香死小我呦——”
“咳咳咳!”陈冬生干咳。
“乞假?”顾桑嫂眉头一挑,“小郝,你们该不会当真要帮那周家二女人吧?!”
尸天清顿了顿,微微点头:“不会,阿瑟办事,向来稳妥。”
但见尸天清微微昂首,双眸透过厚重刘海远眺深蓝天涯,哑音如同沉沉梵音穿透夜空:
郝瑟闻言不由得意一笑:“天然是——”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册子啪一声拍在了尸天清的掌上,死鱼眼角高高飞起,“把这个傅礼从内到外重新到脚都给拔洁净了!”
二人吵嚷声中,顾桑嫂悄悄望着尸天清,眸中水光模糊颤抖。
“这莫非是那傅礼……”尸天清望向郝瑟:
“是跟人私奔了!”陈冬生一拍大腿。
“小尸!”顾桑嫂开口唤住了尸天清。
“啊啊啊!”陈冬生捧首大呼,“不是这个题目啊!”
车水马龙走,早市呼喊忙。
尸天盘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道:“阿瑟,你等那傅礼何为?”
脸皮胡乱抽搐的是郝瑟。
一说话罢,院内第三次沉寂。
“哈哈,”郝瑟干笑两声, “周蜜斯公然是一个有抱负有寻求有抱负的奇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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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傅礼说了三门婚事,三门都没成,城里就哄传这傅礼乃是天煞孤星,命硬克妻,因而再无人敢和傅家攀亲。”陈冬生摇了点头,长叹一口气,“未曾想,这一迟误,就迟误了二十年,眼瞅这傅礼年过四十还无人敢嫁,成果,这傅老板一怒之下,就立下了一个毕生不娶的誓词,唉——”
但、但是,阿瑟这字也太——丑了吧……
“没错,就是克妻!”陈冬生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两眼放光,一脸八卦道,“这傅礼第一次说亲是二十年前,对方是城西一家姓赵的女人,传闻与傅礼乃是青梅竹马,岂料订婚没过三日,这赵家女人就身染恶疾,一命呜呼了。”
“哎呀, 这类事儿怎能让奴家一个未出阁的大女人说两遍呢?”周云娘用帕子羞答答遮住半张脸, 咯咯咯一阵娇笑, “郝哥哥、尸哥哥, 奴家可就奉求二位了啊!”
尸天清向顾桑嫂一抱拳,当即随上。
“李味卤肉哎——”
朝来新火起新烟,叶色夏光净露凉。
“诶?这太巧了吧!”郝瑟骇怪。
“稳妥?”顾桑嫂看着尸天清背影刹时消逝,一脸哭笑不得,“唉,小尸这孩子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咋地啊……”
“嘘嘘嘘!”郝瑟忙向尸天清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尸天清猫腰躲在了裁缝店斜劈面的一棵槐树以后,悄声道,“尸兄,小声点!”
“诶?听起来还不错啊……”郝瑟看向还在抓狂的陈冬生,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