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小的能来傅氏裁缝店做小二真是太好了……”段舟抹着眼角。
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祭出甚么大招?
“当然是你啊!”郝瑟一把拽过尸天清,“老子这副尊荣就算披上羽衣也成不了仙女,以是这件衣服当然是尸兄你去试!”
“切,我看这你们这店里定是没有能拿得出的好货了——”郝瑟回瞪。
“好勒。”段舟先将衣叠先谨慎翼翼放在柜台上,然后从最上面取下一件提起,顶风一展,“客长,您看这件如何?”
“只要二十两银子!”李掌柜和段舟齐声大喊,一脸等候看着郝瑟。
那坐姿、那口气,的确和街上收地盘费的小地痞是一模一样。
“碧螺春啊……”郝瑟斜眼看了掌柜一眼,点了点头,“行吧,勉强能入口。”
未几时,就听门内尸天清哑声响起:“阿瑟,这衣衫……”
“最、最贵的?!”段舟一惊,转头瞄了一眼李掌柜。
李掌柜眯眼一笑,和段舟对视一眼,双双暴露狐狸般的奸商笑容。
“这件太风骚了,不是老子的气势!”郝瑟梗着脖子道。
“让你看看!这件但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段舟气呼呼上前,将手里衣服谨慎递给李掌柜,二人同时屏息捏住衣角,缓缓将衣衫展开。
“何事?”尸天清神采一怔。
“啥?李掌柜,您没说错吧?!”段舟瞪大双眼,“那两套衣服但是店里花大代价从苏杭进货的,更别提那一套——就内里那两小我的穿戴打扮,一看就买不起啊!”
“别啊,客长,我们再筹议筹议!”段舟追出,双眼通红,急声大呼。
“哇!”段舟立时恍然大悟一鼓掌,“李掌柜,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童叟无欺啊客长!”段舟笑道。
段舟自十五岁就在傅氏裁缝店做店小二, 现在已是第三个年初,每日阅人无数, 自以为早已见多识广就, 不管是多么奇特难缠的客人都能应对自如,可本日朝晨来的这两位客人, 段舟倒是看不透了。
“这件可要十五两!”段舟气的双眼通红,“我看你小子底子就不识货,底子就是来找茬……”
先人板板,这件必然超等贵!
郝瑟伸着脖子,硬吞下一口茶水。
“李掌柜——您看?”段舟向中间佯装筹算盘的掌柜打眼色。
“而他中间的阿谁黑衣男人更是不得了!”李掌柜面色肃整,“站姿如松,气势如剑,一入大门,满店遍盈满寒凛之气,定是身怀技艺的绝顶高人!”
“……好……”段舟咬牙收起衣服放在一边,又谨慎拿起第二件,啪一声抖开——
“此衣乃是傅家遵循百年前制衣大师智老所著的《秘衣传》记录所制,您看这用料、这配色,这绣工,这套样、无一不是佳构中的佳构……”
“嘶!”
郝瑟眼皮跳了跳,脸上倒是硬要做出一副嫌弃之色:“绿色?太俗了,老子不喜好!”
但是尸天清倒是头也不回拉着几次转头流连的郝瑟一阵风似的就消逝在茫茫人流当中。
“当真?”三白眼青年抬起眼皮瞅了段舟一眼。
“这件是比来都城达官朱紫世最风行的格式,名为紫金靠,客长您看如何?”李掌柜一脸自傲问道。
说着,就一溜烟冲进了后库。
“你个臭小子,这些年我教你的东西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李掌柜又是一记后脑勺扇掌,“吃点心的那一名,固然言语无状,貌似无礼,可那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精光四射,并且言行间隐存澎湃大气之势,举手投足间更是贵气盈盈,定是大富大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