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你尝尝啊！”郝瑟双手合十，双目闪闪，一脸跃跃欲试。
“这件是比来都城达官朱紫世最风行的格式，名为紫金靠，客长您看如何？”李掌柜一脸自傲问道。
“你去尝尝这件！”郝瑟双眼闪闪发亮。
“这一套名为流云衫，乃是天山冰蚕丝所制，轻浮如云，冬暖夏凉，每一根丝线都有冰蚕丝所特有的光纹。”李掌柜一脸对劲向郝瑟先容道。
郝瑟眼皮跳了跳，脸上倒是硬要做出一副嫌弃之色：“绿色？太俗了，老子不喜好！”
三道分歧声音从李掌柜、段舟、郝瑟口中吼出。
“我真没看出来——”段舟抓头。
先人板板，这件必然超等贵！
郝瑟则是眯起眼翘着二郎腿品了两口，点点头，问道：“老子要的衣服呢？”
“嘶！”
“但是……”尸天清瞅了一眼那衣服，微微蹙眉。
小子，我本日豁出去了，定让你心折口服！
“小段，再换一件！”李掌柜突然提声，双目直直瞪着郝瑟，嘴角笑意不但未减，反而更深三分，“客长，这一件包您对劲！”
“碧螺春啊……”郝瑟斜眼看了掌柜一眼，点了点头，“行吧，勉强能入口。”
“哈？”段舟惊呆。
“先人板板！”郝瑟一脸打动，热泪盈眶，“掌柜的，你们这件镇店之宝，的确就是给尸兄量身打造的啊！”
“小段，掌柜的我觉着这三十多年的衣服都白卖了啊……”李掌柜老泪纵横。
“完美——”郝瑟三白眼弯弯眯成两道细缝，渐渐后退，双手捧颊，一副沉醉神采。
“掌柜的，小的能来傅氏裁缝店做小二真是太好了……”段舟抹着眼角。
李掌柜每先容一句，郝瑟就咽一口口水。
李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当即绕过柜台上前给郝瑟添了一杯茶，道：“客长，小的店里另有上好的碧螺春，您要不要品一品？”
“……好……”段舟咬牙收起衣服放在一边，又谨慎拿起第二件，啪一声抖开——
郝瑟立时满身生硬，脸皮抽了一下。
那坐姿、那口气，的确和街上收地盘费的小地痞是一模一样。
而跟着此人身掉队来的第二位客长, 更是古怪。
就听“唰”一声，一件茶青色的绸衫在风中缓缓展开，薄如蝉翼的绸丝透出琉璃之色，高雅兰竹暗纹映光而出，银色丝线沿着袂角细细镶边，仿佛霜色流转，美不堪收。
“这件、这件……”郝瑟渐渐上前，两个眸子子恨不得都贴在这件衣服上。
待李掌柜和段舟选好衣服回到前店，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郝瑟早就将一整盘的点心吃了个精光。
“哇！”段舟立时恍然大悟一鼓掌，“李掌柜，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是，李掌柜……”段舟摸着后脑勺又转回了库房。
但见段舟目瞪口呆，李掌柜呆若木鸡，郝瑟只呆了一瞬，就一脸亢奋冲上前，手里还抓着一根青色发带，三下五除二将尸天清的齐刘海牢固在了头顶之上。
“好，客长您稍后。”李掌柜一抱拳，回身也钻入了后店衣库，恰好碰到刚选好衣服出来的段舟。
“当真？”三白眼青年抬起眼皮瞅了段舟一眼。
说着，就用一双挑衅死鱼眼狠瞪着李掌柜。
尸天清一脸不安瞅了一眼郝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