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些话,那结实小和尚顿时急了,怒喝道:“开口,你们胡说甚么!”
大厅当中,有一张圆桌,桌上坐了一名大哥衲人,正闭目合十。和尚身边,一名高瘦和尚穿一身玄色僧衣,脸孔板滞,端然凝坐。
“是啊,他法号心尘,说的就是他六根不净啊!”
此时二女弃了马车,抢先的一人穿戴一身红衣,望着拥出来的众僧,嘲笑道:“你们这些臭和尚!将我父亲藏到哪儿去了?还不快快交出来!”
本来,这两名女子,恰是他在官道上遇见的敞篷马车上的二女。
静安居士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多礼!你既来自玄武派,可熟谙望舒长老?”
在他身边,本来簇拥着他的几名小和尚见状,一下子炸开了锅,笑吟吟的道:“哈哈,心尘动了凡心了!”
李三白听了,侧耳聆听,公然有微微的诵经声从远处传来,静安居士也已听到,点了点头道:“你也坐下,陪客人吃早餐吧!”
静安居士微微一笑,侧身表示李三白入坐,道:“小施主,敝寺粗陋,还请不要嫌弃,一起来用些斋饭吧!”
听了这话,那一群小和山顿时气开了锅,一名结实的小和尚蹦了出来,跳着脚骂道:“我呸!你这妖女!是你父亲死皮赖脸的留在我们寺里的好不好?还美意义向我们问罪!”
静安居士面如寒水,道:“回大殿当中,诵法华经百遍!”
便在一旁坐下,看到桌上摆了一些素菜馒头,虽不丰厚,却也精美。
李三白点头道:“望舒长老乃是我师伯,我此次下山,便是受他指导,去苍茫山中寻一样事物!”
心砚合十一礼,便行到李三白身边,微微一笑道:“李师兄,这便是我师父静安居士。在他身边的,则是我师叔,法号埋头。”
李三白又向二僧一礼道:“鄙人玄武派李三白,见过二位大师!”
心砚面上暴露一丝难堪神采,干笑道:“李师兄,不必在乎,不必在乎,只是一场曲解罢了。”
李三白向那两名女子一望,顿时吃了一惊,忖道:“竟是她们!”
静安居士则是面上暴露苦笑,摇了点头道:“李师侄,不如随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罢!”
李三白见了,忙躬身回礼,惶恐的道:“两位前辈请起,折煞长辈了!”
说罢,拱手称谢,心砚见了,微微一笑,道:“李师兄客气了!静安寺虽是小寺,却也是正道的一分子。戋戋小事,乃是分所应为。”
那僧房中点着一盏烛火,却非云灯,火苗微微摇摆,在窗纸上投射出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那身影听了心砚的话,嘴唇微动,开口道:“这位李师侄是故交门下,心砚,你带他去配房歇息吧!”
心砚应了一声,便带着李三白向东边行去,到了一间配房,清出房间供他歇息,一合十道:“李师兄,敝寺粗陋,还请姑息了!”
说罢,便起家向内行去,而那黑衣和尚埋头,则冷静的站起家来,跟在了他身后。
那红衣女子见了,向他对劲的一笑,吓的他仓猝转头,缩了缩脖子,进了寺庙。
翌日天明,心砚过来李三白住处,唤他到了一间大厅,去用早餐。
静安居士转头对心砚道:“心砚,你几位师弟都已起床了吗?”
李三白听到骂声,吃了一惊,道:“静安大师,心砚师兄,门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