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干做啥呀?”
她底子不晓得丈夫啥时候要让她烧饭,啥时候不让她煮。她一看到杨文修,心就颤抖抖,只想躲着他走,哪敢一句一句问他。问不好了挨一顿骂。
杨鑫在中间闻声,就学会了这个词。
熊碧云到哪都带着她。
“好哦!”
熊碧云笑,又摘了一片肥大的菜叶子,给她盖在头上:“这模样哟。”
熊碧云说:“晒萝卜干哦。”
百口都忙。
她奶声奶气问道。
杨鑫站在茶几前,仰着头,看他扯开一包黄色绿边的小纸包。纸包上画了个捂着头的小人儿,倒出来是红色的粉末。
这小孩子,还会说三分之一。
菜芯也是甜甜的,生吃也好吃。不过她不吃菜芯,因为黄瓜出来了。小黄瓜长在秧子上,白白的。熊碧云专挑那特别小,特别嫩,还没长籽儿的,摘下来给她吃。
大师都忙得要坐上火箭腾飞了。
杨文修站在茶几前要喝药。用一只珐琅水杯倒了杯热水,他拿出了一小包阿咖酚散。
红薯藤割去喂猪。
“爷爷。”
熊碧云说:“虫虫把它捏死。”
杨文修心说:这娃娃,真是聪明得很。
熊碧云折了一根红薯叶。红薯叶子的嫩茎上有层薄衣,不易断。她把嫩茎在手里折弄了一会,变成了一段长长的流苏。
婆婆的玄色小床,是她栖息的港湾。
杨文修说:“这是大人喝的,娃娃不能喝,内里成分有咖.啡.因,喝了要上瘾。”
熊碧云看他脸一拉,更怕了,心讪讪说:“猪没有食吃了。”
她将这摇坠的小玩意挂在杨鑫耳朵上,说:“这是耳环。”
耳环,项链,头花儿,手链,红薯叶子挂了熊碧云一头一身。她还没有玩够。
罗红英没空带她,一向是熊碧云带。用饭也在爷爷婆婆家,罗红英偶然候把她叫归去用饭,她不,非要吃爷爷婆婆家的,呀呀说:“妈妈煮的饭不好吃!”
杨文修说她没烧饭,她也不敢犟一句嘴。把背篓放进猪圈里,她洗了个手就赶紧进了厨房。
“这是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