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又饿又渴，又累又困的原因，明哲戟内心也非常烦躁，“我们入密道之前，你还说会放我走。”
“天下人。”
舒辛帮明哲戟清算了衣衫，替她擦掉额头上的细汗，一边对她笑道，“大抵是我们运气好。”
舒辛见明哲戟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不免有点心虚, 就正色对她赔罪道，“我只是随口谈笑, 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我怕吃完了口渴。”
舒辛苦笑一声，“我本来盘算主张不想让你晓得这件事，可我又感觉不甘心，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很多事，都是闭着嘴做的，我不说，你也不提，我们两个相安无事。人生寥寥数十载，三十已过，另有三十？后半生我不想再与你相安无事，我想让你欠我的债，欠我的情，即便你来日要走，也不会了无牵挂地分开我。”
明哲戟两眼发酸，“你有多少财产，我大抵是晓得的，你让我欠了你的债，我还不起；你让我欠了你的情，我更还不起。你要我的人，这没甚么难的，可你若要我的心，我却想给也给不起，我本身都不晓得我的心丢到那里去了。”
舒辛笑着点点头。
明哲戟不自发地反握住舒辛的手，“这人间的事有很多都如这一条路，看不清前路，追不返来路，走到精疲力尽的时候，离绝顶还远，越期盼一个成果，越可贵一个成果，不如放平心无欲无求。”
舒辛一声轻叹，“就算你真的要走，也给我一点时候……我晓得我很无私, 你只当是还我一小我情, 也不枉我千里迢迢从北琼接你返来。”
密道的出口，恰是角落里一处不起眼的大理石地砖。
舒辛笑着点点头，两小我沉默着走了不知多少时候，火把被风吹灭，他们就顺势停下来安息。
明哲戟看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笑了一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