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辇入了宫门,一起直到金麟殿。车停了,毓秀才展开眼,扶着姜郁的部下车。
舒景见状,忍不住站出来讲一句,“皇上,帝陵的事,尚书大人并不知情,你就这么问她的罪,是不是太冒昧了?”
毓秀半晌没有回话,只等舒景将手心都攥热了,她才淡淡回一句,“此案事关严峻,必定要交给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彻查,既然伯爵毛遂自荐,那就请伯爵协同督查。”
毓秀笑着走到舒景面前,“这类耸人听闻的事,伯爵是不是也感觉匪夷所思?娴郡主驻守皇陵多日,也一点都不晓得陵墓里竟然另有一条通往死法场的密道。朕现在担忧的是,鼠窟只是冰山一角,内里另有更糟糕的东西是我们没看到的。”
毓秀泰然笑道,“朕只是猎奇,算不上问罪,阮爱卿又何必非要跪在地上,莫非你另有甚么事情瞒着朕,才心虚不敢起家?”
毓秀看了姜壖一眼,轻声嘲笑道,“昨日事出俄然,禁军的办事才气的确让民气寒,纪将军带人进陵的时候说是临危受命,本来的两位统领已被姜爱卿撤职了吗?”
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双双上前领旨。
毓秀猜他是在为阮悠遇刺的事自责,为了安抚他,她就亲身上前拉住他的手一同进殿。
阮青梅昂首看了毓秀一眼, “恭帝即位的时候, 臣还是屯田司的郎中。”
至于这个宽大会持续到几时……
舒景脸都僵了,“皇上的意义是要派人彻查帝陵?”
当下除了毓秀和阮青梅,底下人都鸦雀无声。岳伦望一眼何泽,何泽望一眼南宫秋,三人又齐齐望向姜壖,望了半晌,姜壖却一点回身的意义也没有,更别说替阮青梅讨情。
姜壖对毓秀一拜,“之前皇上为禁军定了一月之期,昨日事出,禁军不成无主,老臣与凌相商讨以后决定,由纪辞将军暂代禁军首级,等皇上出陵再做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