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壖点点头,“既然如此,也是时候在工部插入我们的人了。你明天先归去,我会想一想以后该如何做,从今晚后,除非十万孔殷,不要再不经通传就冒然回府,以免惹人生疑。”
莫非舒娴这一趟来,是怕事情败露以后舒景会归咎于她,才不得不找姜壖做庇护。
傅容见姜郁面色暗淡,就小声解释一句,“下士开口挽留娴郡主,郡主却还是执意要走。”
侍从又催促姜郁一次,姜郁急着进门,就在舒娴耳边轻声说一句,“你不要走,等我出来。”
姜郁被呵叱地噤声低头。
姜郁本来不想这么仓促地去见姜壖, 可俄然产生舒雅的事,是错觉也好,他模糊感觉这事与姜家有关,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连夜归去。
侍从在姜郁身后关了门,房中就只要姜壖一人。
“父亲何出此言?”
姜壖指着下首的椅子对姜郁道,“你不必一向站着。阮青梅这些年对我虽恭敬,可她毕竟是舒景的人,皇上针对的是工部,在事情没有生长到不成清算之前,我们冷眼旁观就是。”
门一开, 姜郁与出来的人打了一个照面, 惊觉那一身男装的人竟是舒娴。
姜壖笑道,“舒景近年来非常放肆,借皇上的手挫一挫她的锐气也好,依我猜想,皇上针对工部最多只是削发,约莫不会伤筋动骨,献帝是如何上位的,皇上必然早有耳闻,她不会不晓得舒景的手腕。”
姜郁拜别姜壖,退出门。
姜郁猜到姜壖说的并不是他的内心话,可他也深知多说无益的事理,就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皇上成心叫人点窜工部例则,依父亲看来,这是功德还是好事?”
两人一走一追过了不知多少时候,舒娴总算停了脚步,回身面对姜郁。
姜郁点了点头,随即又摸索着问一句,“父亲预备置身事外,默许皇上点窜工部例则的发起?”
姜壖挥手道,“不碍事,只记着下不为例就是了。你速速回宫,不要误事。”
舒娴被捏的生疼, 用力甩脱姜郁的手, “我来天然有我来的事理。”
姜郁忍不住嗤笑,语气更加温和,“我是真的担忧你,也想晓得你又做了甚么。”
姜郁分开以后, 没有回永乐宫, 而是叮咛人备了两匹快马,与傅容一同出宫回相府。
舒娴咬着牙看姜郁进门,心中实在踌躇要不要一走了之。
姜郁在门外等了好久, 侍从才请他进门。
傅容厉声道,“殿下有急事要见姜相, 快去通报。”
舒娴也悄悄回抱姜郁,说话的声音却含糊不清,“你是真的体贴我,还是想问我又做了甚么?”
姜郁不敢再想下去。
姜郁心中迷惑不已, 一把拉住舒娴的胳膊沉声问一句, “你如何在这?”
舒娴勾唇一笑,笑中尽是讽刺,“我晓得你要甚么。”
贰心知疾言厉色大抵是留不住她的,就特别改换了温软的口气。
“父亲已经晓得了舒雅出天花的事?”
姜郁心一凉,莫名替舒雅哀思,“这类毒另有的解吗?”
姜郁故作错愕,“恕我痴顽,还未看清此中的短长。”
“你是聋了?”
姜壖见姜郁沉默不语,就踱回桌前坐了,“我的确不喜好舒家四个女孩,特别是彼女舒雅,更是从小就让人讨厌,既然她射中有此劫,那也怨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