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被呵叱地噤声低头。
姜郁也晓得他今晚撞破父女相见,犯了姜壖的忌讳,忙躬身请罪。
舒娴半晌无语,再开口时就像颠末端沉思熟虑,“父亲跟你说了,舒雅不是出天花,而是中毒?”
舒娴公然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姜郁沉声应是,姜壖盯着他看了半晌,笑着问了句,“你连夜来问我点窜工部例则的事,是皇上叮咛的?”
“你是聋了?”
姜郁对傅容使个眼色,傅容就牵着马走远一些。
两人一走一追过了不知多少时候,舒娴总算停了脚步,回身面对姜郁。
姜壖点点头,“既然如此,也是时候在工部插入我们的人了。你明天先归去,我会想一想以后该如何做,从今晚后,除非十万孔殷,不要再不经通传就冒然回府,以免惹人生疑。”
侍从在姜郁身后关了门,房中就只要姜壖一人。
“想要明哲秀性命的是谁,有这么首要吗?我要杀她,不但是为了我的私心。那女子并非池中物,她与她母亲,姨母都不一样,若坐等她羽翼饱满,终有一天,我们都会被她肃除。你被豪情蒙蔽双眼,看不清她的野心,也看不清她的布局,来日她脱手时,你恐怕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莫非舒娴这一趟来,是怕事情败露以后舒景会归咎于她,才不得不找姜壖做庇护。
“这类事是哪种事,好事?”
舒娴没有回话,而是反问一句,“你感觉我阴狠?”
姜郁心一凉,莫名替舒雅哀思,“这类毒另有的解吗?”
姜壖挥手道,“不碍事,只记着下不为例就是了。你速速回宫,不要误事。”
舒娴也悄悄回抱姜郁,说话的声音却含糊不清,“你是真的体贴我,还是想问我又做了甚么?”
又或是……
这类时候出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傅容却一句不敢多说, 只紧紧跟在姜郁前面。
“父亲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