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本来满腹迷惑,可她现在有更担忧的事,姜郁的行动,说话的语气,鼻尖蹭到她后颈时撩到她头发上的热息,都过分含混了。
纪诗目光中多了几分宽裕,“之前陶菁走的非常俄然,他说的话也让我一头雾水,我当初觉得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不出两日,皇上竟真的病倒了,我当时思疑是他为了回宫当差,鬼迷心窍在皇上茶点里动了手脚,一时打动,就跑出宫想向他问个清楚。”
凌音轻咳一声,接话问一句,“你见他以后,他可曾对你解释甚么?”
姜郁遣走世人,却一向不叫奉侍洗漱,批完奏折,就坐到床边愣愣看着毓秀。
这么说来,陶菁竟早就推测毓秀会有支撑不住的一天。
灵犀呵呵笑了半晌,面上规复了一贯的生机,“他承诺不了,我也承诺不了,我身边另有云泉呢。”
凌音拉住华砚,碧眼一转问了句,“我只是猎奇纪诗出宫以后,与陶菁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凌音嗤笑出声,二人劈面展颜,并肩踱步回了永福宫。
华砚叹道,“后宫当中只要纪诗还没有染上色彩,皇上本来也想死力庇护他不要染上色彩,可陶菁却硬是把他拖进这一潭浑水,到底有甚么目标?”
勤政殿,摆布相,工部堂官,点窜例则。
毓秀病倒的那一日,纪诗的确来的比世人都晚了很多,本来竟是他出宫见陶菁的原因。
凌音一皱眉头,“你是不是猜到了甚么?”
“以后如何?”
毓秀嗓音嘶哑,又伴着几声咳嗽,姜郁忙下床从炭炉上取了水壶,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了。
凌音面色深沉,“我会派人监督陶菁的一举一动,现在皇后把他关到了外务府,我们要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