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一愣,端着的茶杯本已送到嘴边,又被她放回桌上,“一杯血罢了,他为何刺穿胸口?”
毓秀谨慎将奏章放回原处,与洛琦执手回了内殿,在榻上摆了棋盘,二人各取一色,悠然对弈。
姜汜细细打量了毓秀, “皇上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可喜可贺。”
毓秀一声轻叹,“也许真如姜郁所说,朕卧病在床的时候,朝臣没有要事禀报,又或许,是他故伎重施,自作主张坦白了一些事。”
洛琦冷眼看二人你来我往,半晌也不得插话,他与姜郁针锋相对地下了十几颗棋,就知情见机地起家对毓秀拜道,“臣请辞职。”
宫人领旨而去,毓秀见洛琦面有异色,就问一句,“思齐有话要说?”
毓秀明知姜汜故弄玄虚,也发作不得,他只喝了几口茶就咳嗽不止,她不得不叮咛宫人将他送回永寿宫,传太医看过。
洛琦笑道,“皇被骗初要的成果就是不要打草惊蛇,恭喜皇上如愿以偿。”
洛琦鄙人位看奏折,毓秀就端坐在龙椅上大略翻看了新递上来的奏章,心中了然,笔上却一字不批。
“皇上的借口还真多。”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进宫时的景象。
“臣的确曾下一道懿旨,一则是闻人离笃定皇上曾承诺他婚约,二是环境告急,臣与皇后等商讨以后,实在想不出别的体例,只得先答允闻人离所请,等皇上醒来再做筹算。”
姜郁看了棋盘上的局势,不自发地攥紧毓秀的手,柔声笑道,“皇上之前这几步棋看似布了一个妙局,想请君入瓮,却不猜中了思齐的计入彀,反倒作茧自缚了。”
洛琦一皱眉头,“皇上内心是不是已经有了猜想。”
“皇上那日召见摆布相与工部两位堂官,可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