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蓝眸一闪,“皇上想便装出宫?”
姜郁闻言就是一愣,“皇上召闻人离入宫了吗?”
毓秀点头苦笑,想把那小我赶出脑袋,她这几日也不知是如何了,老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与他的那些藐小的过往。
毓秀明知闻人离有邀赏的意味,她却不想顺利他的情意让他太对劲,“直到现在我还不信赖,我会醒过来是因为喝了殿下的一杯血。”
毓秀故作懵懂,“朕不懂皇子殿下的意义,我有承诺过你甚么?”
毓秀冷哼一声,“凡是伤势危重之人,或是气若游丝,或是有气有力,殿下与我对答如流,你是在谈笑耍弄我吗?”
闻人离居高临下地望着毓秀,嘲笑着回一句,“我学不来你与白鸿那一套韬光养晦,喜怒不形于色。我行事直来直往,一件事要做就做的完整,不然我也不会承诺刺穿心口取血。”
毓秀叮咛人开门,不急不缓地带人进馆。
姜郁明知毓秀情意已决,只能说一句,“皇上要去,臣请一同前去。”
毓秀恐怕姜郁会说出让他们都难堪的话, 就仓促叫了一句来人。
回绝的话到嘴边,还是被毓秀硬咽了,她快步走到桌边,用洁净的棉布蘸了白酒,帮闻人离擦拭伤口,谨慎撒上金创药,包扎周到,再把他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扔到他面前,“殿下谨慎着凉。”
周赟与康宁变了神采,表示跟从的禁军侍卫,侍卫们推开闻人离的两个侍从,用力拍了几下房门,“皇上可有示下?”
姜郁还想说甚么,却被郁秀挥手禁止,“我此次去的无声无息,就是要看看闻人离耍甚么花腔,我会速去速回,毫不迟延。”
毓秀笑的云淡风轻, “便装也算不上, 不要轰动禁军就好,至于封道戒严就更不必, 我叫他们预备几辆车, 悄悄同我一起去就是了。”
她正盯着他胸口那一片红,他就扯开衣领,暴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胸膛,“一刀刺进胸口,依皇上看,算不算伤势危重?”
闻人离脱了外袍,见毓秀还面不改色,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一点玩味。
毓秀笑道,“出尔反尔的事,朕天然不会做,既然太后已对礼部下了懿旨,朕天然会遵循她的意义应允殿下联婚的要求。只是,殿下若不想在这一桩国事中低人一等,就只要等你继位了再来娶我。”
毓秀攥紧手里的官书,“你先归去,以后的事我会亲身召见礼部尚书商讨实施,你回禀上位的时候只说见到我就是了。”
这清楚就是想狡赖了。
真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下官在外等了大半日,还未曾见到三皇子殿下,殿下的侍从只说他伤势危重,要埋头疗养,见不得人。”
闻人离站在门前,除了神采比畴前惨白几分,看起来与凡人并无异处。
闻人离面上虽笑,神采却变得有点可骇,“莫非天子陛下是言而无信之人,西琳是出尔反尔之邦?”
毓秀心中动容,面上却不想逞强,她万没有推测闻人离会将缠在身上的白棉布也扯了,暴露血肉恍惚的伤口。
姜郁笑容一僵, “皇上预备如何做?”
闻人离面上尽是讽刺,顾自拿棉布捂住伤口,款款坐到床边,指着桌上的酒坛伤药对毓秀道,“皇上不想我死,就劳烦你为我包扎。”
姜郁一皱眉头, 明显不附和郁秀的发起, “皇上冒然出宫, 半途一旦出了甚么不对, 结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