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哭笑不得, 只能放手放了毓秀。
毓秀叮咛人开门,不急不缓地带人进馆。
毓秀笑道, “还能如何做,他既然不进宫, 那我只能出宫去见他了。”
姜郁明知毓秀情意已决,只能说一句,“皇上要去,臣请一同前去。”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象,她要留意的人已经够多了,实在不该再为一个已经分开的人留出位置。
大抵是她昏睡了三日的原因,畴前的一幕幕仿佛已仿佛隔世。也不知陶菁去了国子监以后,是不是还像畴前一样安闲清闲。
侍从进门以后先禀报一句,“三皇子殿下伤势危重, 恐怕不能入宫觐见,派人请皇上的旨意。”
毓秀挥手叫侍从平身,温声对姜郁笑道,“太妃才来过勤政殿。”
闻人离也不接衣服,只站起家把两臂一伸,“有劳皇上。”
毓秀恐怕姜郁会说出让他们都难堪的话, 就仓促叫了一句来人。
闻人离呵呵笑了两声,挥开毓秀帮他系中衣带子的两只手,“天子陛下想狡赖不成?”
毓秀故作懵懂,“朕不懂皇子殿下的意义,我有承诺过你甚么?”
闻人离脱了外袍,见毓秀还面不改色,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一点玩味。
真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毓秀站在房中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闻人离一步步靠近她,不出一会,他上身就脱的只剩一件里衣。
毓秀笑着叫二人平身,“我等来的冒昧,也有失礼之处,传闻三皇子殿下受了重伤,人昏倒不醒,朕内心非常担忧,才会急仓促前来看望。别人现在那里,可还能下地见人?”
马车达到驿馆的时候,礼部主事刚好从闻人离下榻的房门前走过来,见到毓秀,她还呆愣了半晌,直到侍从提点皇上驾到,她才仓猝跪地施礼,“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冷哼一声,“凡是伤势危重之人,或是气若游丝,或是有气有力,殿下与我对答如流,你是在谈笑耍弄我吗?”
“不不不,大张旗鼓出宫劳人劳力,不如轻装简行。”
毓秀笑的云淡风轻, “便装也算不上, 不要轰动禁军就好,至于封道戒严就更不必, 我叫他们预备几辆车, 悄悄同我一起去就是了。”
闻人离不止神采发白,嘴唇也失了赤色,一双眼却凌厉不减,“我只想问皇上,我这个模样,算不算伤势危重?”
“好好好,你伤势危重,废话少说,快叫人出去帮你包扎伤口。”
姜郁笑容一僵, “皇上预备如何做?”
她正盯着他胸口那一片红,他就扯开衣领,暴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胸膛,“一刀刺进胸口,依皇上看,算不算伤势危重?”
闻人离面上虽笑,神采却变得有点可骇,“莫非天子陛下是言而无信之人,西琳是出尔反尔之邦?”
闻人离的侍从本还皱着眉头一脸不耐,辩白出毓秀的身份以后才惶恐下拜,“不知天子陛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姜郁还想说甚么,却被郁秀挥手禁止,“我此次去的无声无息,就是要看看闻人离耍甚么花腔,我会速去速回,毫不迟延。”
毓秀心中动容,面上却不想逞强,她万没有推测闻人离会将缠在身上的白棉布也扯了,暴露血肉恍惚的伤口。
两人对峙到门外都温馨下来,闻人离才松了桎梏毓秀的手,一边不紧不慢地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