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笑道, “还能如何做,他既然不进宫, 那我只能出宫去见他了。”
闻人离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皇上错怪我了,旨意传到驿馆的时候我的确伤势危重。”
毓秀挥手叫侍从平身,温声对姜郁笑道,“太妃才来过勤政殿。”
马车达到驿馆的时候,礼部主事刚好从闻人离下榻的房门前走过来,见到毓秀,她还呆愣了半晌,直到侍从提点皇上驾到,她才仓猝跪地施礼,“皇上万福金安。”
闻人离面上虽笑,神采却变得有点可骇,“莫非天子陛下是言而无信之人,西琳是出尔反尔之邦?”
大抵是她昏睡了三日的原因,畴前的一幕幕仿佛已仿佛隔世。也不知陶菁去了国子监以后,是不是还像畴前一样安闲清闲。
这清楚就是想狡赖了。
她正盯着他胸口那一片红,他就扯开衣领,暴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胸膛,“一刀刺进胸口,依皇上看,算不算伤势危重?”
马车走在半途,毓秀谨慎翻开车帘往外看了看,一瞬之间,她不由想起之前陶菁陪她出宫时的景象。
姜郁笑容一僵, “皇上预备如何做?”
“下官在外等了大半日,还未曾见到三皇子殿下,殿下的侍从只说他伤势危重,要埋头疗养,见不得人。”
毓秀冷哼一声,“凡是伤势危重之人,或是气若游丝,或是有气有力,殿下与我对答如流,你是在谈笑耍弄我吗?”
闻人离居高临下地望着毓秀,嘲笑着回一句,“我学不来你与白鸿那一套韬光养晦,喜怒不形于色。我行事直来直往,一件事要做就做的完整,不然我也不会承诺刺穿心口取血。”
姜郁闻言就是一愣,“皇上召闻人离入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