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见毓秀跃跃欲试, 禁不住也来了兴趣,“胜负如何说?”
毓秀闭上眼,再展开,一声感喟罢,她也落下一颗子,“惜墨是君子,来日也必是外圆内方的贤臣。有朝一日,在我西琳的朝堂上,就只容得下贤臣。”
毓秀好整以暇地看着华砚,手里把玩的三颗棋子也摩擦着收回了恼人的声响。
华砚听出毓秀的话似有弦外之音,“我如何了?”
毓秀点头道,““惜墨虽善,却并非愚善,你在我身边十几年,黑的事,灰的事,脏的人,丑的人,你也见过很多。惜墨既晓得中庸而为,也深知为人要油滑变通。惜墨虽摆布逢源,人鬼皆待,可要你去行恶事耍狡计,你倒是千万也做不来的,以是你既入不得修罗堂,也入不得神机司。即便是现现在的吏部,现现在的朝堂,看起来也不像是你的归所。”
君子如砚……
华砚大抵也猜到了七八分,“献帝觉得我软弱可欺,愚善古板?”
毓秀点头轻笑,“好笑的是,这个有朝一日,却不是仅仅靠光亮磊落的体例就能获得。以是……你如何博得了我。”
华砚看着毓秀开开合合的嘴唇,指尖也有点颤栗,“皇上晓得我最看重甚么?”
毓秀见华砚不知所措,就更加想逗弄他,“天然是你最看重甚么,我就给你甚么。”
毓秀把九龙章又往前推了推,推到他们中间,“当初他们问我这一枚要如何做,我说的是,在我内心做得了百官榜样的,必然品德如砚。”
华砚再也不能假装视而不见,不消辩白他也晓得,他看到的就是九龙章。
华砚小时候像个软软的馒头, 长大今后五官却多了很多棱角, 嘴唇也变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