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回殿换了官服,自去吏部。
凌音似笑非笑地点头,“你明知皇上选的那条路凶恶非常,却不禁止她,半途一旦出了甚么不对,皇上恐怕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你想她重蹈恭帝的复辙吗?”
洛琦笑道,“你未曾与皇上倾尽尽力地对局,你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皇上韬光养晦不是奥妙,可却无人晓得皇上到底埋没到甚么境地。如有一日,皇上被触到逆鳞,恐怕会在朝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洛琦半晌无语,再开口时一脸的云淡风轻,“你耍了半天的嘴皮子,想说的不过是姜郁并非姜壖亲生,他与舒娴的干系也不止是兄妹。”
洛琦哼笑道,“要不是阮大人受了伤,皇上已大刀阔斧地对工部动手了,不至于落到如许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
“他见了谁?”
凌音受了挤兑,那里咽得下这口气,就板着脸反唇相讥,“皇上的初元令下的大刀阔斧,恐怕就是受了你的勾引,成果如何?”
“没事你来找我干甚么。”
洛琦一脸不屑,挥手将奉侍的宫人都屏退,“你是真有事,还是来我这里胡搅蛮缠的?”
凌音笑道,“既然你猜到姜郁不是姜壖亲生,那你猜猜姜壖知不晓得这件事,他对待姜郁的态度又如何?”
洛琦蹙眉思考半晌,点头道,“依我看来,姜壖并不知姜郁并非他亲子,姜郁之以是会放低身材周旋舒娴,恐怕与她晓得他的奥妙有脱不开的干系。”
凌音沉默半晌,吊足了洛琦的胃口,方才开口道,“思齐可还记得,那一日皇后得皇上的首肯,出宫去见姜壖。”
凌音只当洛琦推辞任务,“你是皇上的布局人,皇上走的每一步棋需求颠末你手。初元令事关严峻,你却说与你无关?”
“我也想劝她量力而行, 可她说这一次不想再半途而废。”
华砚挑眉笑道, “你甚么时候也学会看人了?”
洛琦一咬牙,“舒娴。”
这就糟糕了。
“在帝陵里他同谁在一起?”
凌音挥手道,“这个不劳你操心,我修罗堂的事,我修罗堂会做好,你只担忧你的神机司吧。”
洛琦见凌音改换正色,就猜他是真的有话说,“你要说的事,同皇上有关?”
凌音失声嘲笑,“并非是我故弄玄虚,你我同为皇上做事,想要同心合力,就该一团和蔼。没有修罗堂刺探来的动静,就算你再策画,也是徒然。”
洛琦不予苟同,却转而说道,“你明天特别来讲这件事,是踌躇着要不要把真相奉告皇上?”
洛琦泼了凌音杯子里的水,又重新帮他倒了一杯,“我觉得,皇上说不定已经晓得了。”
凌音叹道,“你也觉得该把这事禀报皇上?”
洛琦面无神采地摇点头,“皇上坐着龙椅,铁桶江山倒是姜壖的,姜郁虽是姜壖的布局人,可凭他之前做的几件事,却让我思疑他并非经心全意保护姜家的好处。姜郁与舒娴干系含混,这两人都并非罔顾伦常之人,他们会在一起,独一能够的解释就是姜郁并非姜壖亲生。”
洛琦看他谑笑,只得不情不肯地喝了一口茶,“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
洛琦一皱眉,点头道,“为了点窜工部例则的事。”
凌音哭笑不得,“你不睬我也就算了,竟然连我甚么时候来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