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上如何了,是皇后如何了。”
洛琦勾唇笑道,“皇上最恨有人对她坦白真相,你尽管对她实话实说。等她确认了姜郁的出身,是会悲伤,还是会欢畅,也是未知之数。”
凌音点头道,“皇上一早就叮咛我派修罗堂的无影修罗跟在姜郁身边,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华砚一脸无法,“皇上心血来潮想学小时候没学完的那首曲子,我就只好教她了。”
凌音笑道, “你面上明显有纠结……像是心愿得偿, 又像是极度失落, 两种情感交缠, 让人捉摸不透。”
洛琦不是没有这么担忧过,当下就白了神采,“你觉得皇上是甚么人,她的心比恭帝坚固百倍,当皇权与情面产生抵触的时候,她会捐躯统统人,包含她本身。”
华砚笑而不语,倒了一杯茶慢饮,凌音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别的意味,就小声说了句, “昨晚除了吹箫, 另有别的事吧?”
华砚在房中也常常听到凌音操琴, 大多数时候, 他们会在一起合奏。
洛琦把手里的几颗棋子放回棋盒,“你如果来闲谈的,恕我不能作陪。”
洛琦一皱眉,点头道,“为了点窜工部例则的事。”
凌音见华砚起家要走,忙伸手拦他,“如何一言分歧就变色彩,你本日公然不是普通的变态,昨晚听你吹箫时我就感觉心痒难耐,不如我们合一曲?”
“皇后又如何了?”
凌音见华砚神采和缓了些,就笑着问了句, “你昨晚是不是在教皇上吹箫?”
洛琦点头道,“初元令的事,并非我一手促进,皇上会如此雷厉流行地变法,也让我很吃惊。”
“在帝陵里他同谁在一起?”
凌音自知入彀,一边感觉烦恼,一边又感觉不成思议,“你究竟是如何晓得姜郁的出身?单凭猜想?”
凌音不敢打断洛琦,就悄悄坐到他劈面,看他棋盘上的棋子。
凌音叹道,“你也觉得该把这事禀报皇上?”
洛琦哼笑道,“要不是阮大人受了伤,皇上已大刀阔斧地对工部动手了,不至于落到如许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
凌音似笑非笑地点头,“你明知皇上选的那条路凶恶非常,却不禁止她,半途一旦出了甚么不对,皇上恐怕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你想她重蹈恭帝的复辙吗?”
洛琦似笑非笑地看着凌音,“我晓得你甚么时候来的干甚么,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华砚挑眉笑道, “你甚么时候也学会看人了?”
洛琦半晌无语,再开口时一脸的云淡风轻,“你耍了半天的嘴皮子,想说的不过是姜郁并非姜壖亲生,他与舒娴的干系也不止是兄妹。”
凌音将茶推到他面前,他却视而不见,“皇上如何了?”
洛琦欲言又止,凌音猜到他要说甚么,就未雨绸缪地说一句,“放心,无影修罗向来都藏身于暗处,不会等闲被人发明。”
洛琦听凌音似有挑衅之意,就嘲笑着说一句,“这话说的好笑,神机司甚么时候出过不对,也轮到修罗堂主来操心。”
凌音果然服从华砚的话,抱着琴来找洛琦,一进门,却看到他又一如平常地坐在棋盘前,对着一局残局如有所思。
洛琦面无神采地摇点头,“皇上坐着龙椅,铁桶江山倒是姜壖的,姜郁虽是姜壖的布局人,可凭他之前做的几件事,却让我思疑他并非经心全意保护姜家的好处。姜郁与舒娴干系含混,这两人都并非罔顾伦常之人,他们会在一起,独一能够的解释就是姜郁并非姜壖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