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看着毓秀，顾自站起家，放开她的手，改抓她的肩膀，“若我说，我满心想的都是皇上，对我来讲所谓的得偿所愿就是留在皇上身边，皇上信吗？”
程棉这才起家，冷静退出门去。
姜郁一口气憋在胸口，说不出的难过，本来只是一场戏，两小我共同着突破这一层窗纱，但是为甚么他在听到她说这些绝情的话时，一颗心像被人用手攥着一样痛。
程棉拜道，“皇上公布初元令，想循序渐进是好的, 只是事情交到上面, 却不受皇上的掌控了。”
他举重若轻请君入瓮，毓秀却不肯等闲松口，“伯良不是冒昧，只是用词稍欠安妥，舒家这些年做事张扬，朕的确想提示他们收敛。”
毓秀扶着额头，面上也显出忧愁之色, “户部不似工部缝隙百出, 这些年里岳伦的大要文章做的花团锦簇, 大笔银钱流入, 从未曾担搁朝廷用度, 可积累这些年, 国库却还是空的。要户部的文书来看, 账目做的一丝稳定，进项进项都非常清楚，底子找不犯讹夺，朕鉴定他们必然有中饱私囊，秉公追求的体例，只是直到现在还不知眉目。”
毓秀从姜郁的眼中看到了很多她了解不了的内容，仿佛是哀痛，又仿佛是执念。
毓秀哭笑不得，“伯良还记得你我大婚的那三日吗，我曾亲口承诺你，多则六七年，短则两三载，我必然放你出去，让你和心上人在一起。灵犀花心多情，你喜好的不是灵犀，事情反倒好办了。舒娴做事固然有些过火，恐怕也是因为喜好你的原因。”
毓秀试图抽了几次手，都没能抽手出来，不得已，只能就着站立的姿式回一句，“你说。”
毓秀望着姜郁隐郁含悲的一双眼，嘲笑着回一句，“伯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你得先放了我，我才好听你说话。”
毓秀原觉得他会试谈几句，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倒让她措手不及，“伯良如何俄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