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娴回话的毕恭毕敬,出宫的一起,二人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舒景对毓秀拜道,“皇上受命于天, 龙体高贵, 臣也知臣所求大大不敬, 求皇上怜悯臣一片爱女之心, 为臣例外一次。”
毓秀当然不会顾及陶菁,只径直走向姜郁,“伯爵说的话,伯良都闻声了?”
“是。”
毓秀端坐龙椅, 面上既没有显出难堪, 也未曾流露让步, 她只是不说话。
陶菁等二人坐回龙椅,便悄无声气地站到毓秀身侧。
姜郁被问得一愣,可顿时又猜到毓秀的企图,不免心境万千,“臣服从皇上的安排。”
毓秀本就对陶菁这半日的各种非常不满,好不轻易等人都走了,才要诘责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陶菁一起跟从毓秀回金麟殿,进殿以后,又自作主张地屏退了服侍的宫人。
毓秀天然也看到了姜郁纤细的神采窜改,未免贰心生嫌隙,忙笑着问一句,“伯良可愿与我一同前去伯爵府?”
毓秀起家走到殿中,伸一手虚扶起舒景,“朕看过户部积年的进项,别的不说,工部支取的就很多,从恭帝的帝陵到母上的帝陵,每一年的破钞都令人咋舌。以修坝造堤,穿淘治水,补葺城垣的名义申请的款项也叠摞成山,钱花的如流水普通。朕这一次命令点窜工部例则,为的也是帮工部截流。”
姜郁没有顿时接话,半晌才说一句,“伯爵拿出令媛进献国库,是为了工部还是为了舒娴?”
毓秀笑着摇了点头,一脸的云淡风轻,“救得了救不了还是未知之数。”
“龙血的事,本来就子虚乌有, 朕当初能醒过来,不是靠三皇子殿下的一杯血,而是仰仗太医们的倾力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