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嘲笑道，“你是官，蕊沁是民，且又是女子，她如何胶葛你？”
华砚见崔勤沉默不语，就笑着安抚他道，“事情我大抵清楚了，以后自会派人一一考证崔大人与刘岩所说的话。至于查清以后如何措置，恐怕要等皇上定夺。为了不惹人耳目，我还还是住我的堆栈，临时不去驿馆落脚。崔大人也不必派人来服侍，更勿要流露我的身份。”
崔勤面上显出三分赧色，“因下官常日好风月，外宅中也养了几个美妾，常日又爱带着人微服玩耍，游湖踏山，奇在蕊沁常常得知我的行迹，胶葛不休。”
华砚笑道，“崔大人的话，我都听清楚了，你另有甚么遗漏的要弥补吗？”
华砚皱眉道，“不是说那妇人寻了短见了吗？”
华砚点头道，“若大人与刘岩说的都是二人的亲听亲见，必然是那蕊沁做了两面人。蕊沁出身风尘，自幼就看惯了情面油滑，被故意人拉拢，助纣为虐布下这一个局，并不是没有能够。操纵她以后又杀她灭口，也合适他们一贯的风格。”
“以崔大人看来，那刘岩的小妾但是个很故意机的女子？”
现在崔勤一口咬定是刘家下的拜帖主动请的他，那这两人当中该是有人在扯谎。
崔勤一脸哀色，“说我与那妇人频频私会，此言不实。我与她见面那几次，周遭都有旁人。提及来，下官与蕊沁只伶仃见过一次面。我被刘家骚扰的不厌其烦，又实在讨厌刘岩的品德，垂垂的便连畴前对他的那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了，判定依律将其归入贱籍。刘岩恼羞成怒，抱怨蕊沁，将人打的遍体鳞伤，害得她她连夜跑到县衙来伐鼓。”
华砚见崔勤双手扶地，才他支撑不住，就上前扶他，“崔大人不要跪了。”
怪就怪在他当初鞠问刘岩的时候，刘岩也是满腔委曲，慷慨陈词，言谈举止之间也并无瑟缩鄙陋之姿，看上去也不像是扯谎话。
“以后如何，你细细说来。”
在华砚的眼中，若这天下间有一人能倾倒毓秀的江山，便非姜郁莫属。
崔勤听华砚话里有话，天然是一早就思疑幕后主使大有来头，他却不敢问所谓“他们”的身份。
华砚点头道，“话是不假，这一次的事，他们闹得有决计之嫌，若你真的为那士子网开一面，不落他的贱籍，恐怕也会落人话柄。”
除非他找到证据证明崔勤与刘岩的曲解都是蕊沁从中作梗，蕊沁又是被人打通，最后又被灭口，而非他杀。
三小我都没吃午餐，华千一早就饥肠辘辘，待店家帮华砚摆上饭菜以后，他便忍不住说一句，“既然崔勤已经殿下的身份，为何连一顿饭也不肯为大人筹办，他莫非不知大人这一趟就是为他的事来的吗？”
崔勤双膝酸麻，两腿发软，若不是有华砚扶着，恐怕已一个踉跄栽到地上。
崔勤忙应和道，“恰是这话，上官者，有权夺，下官者，只要照章办事。”
华砚满心骇怪，“据我所知，刘家并不住在城中，那妇人单身一人，是如何走到城里告状的？”
华砚一皱眉头, 半晌才点头道, “你说的也不无事理, 当初皇高低初元令的时候不是没有考虑到外籍士子的出身，皇上有皇上的难处，上面实施政令的也有你们的苦处。当初皇上自以是会挑选准流民入籍为初元令，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意义，就怕你们这些人泰国纠结于教条，不晓得权宜，也不晓得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