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毓秀还是踌躇不决。
毓秀被堵了嘴,红着脸堕入深思,眼角眉梢好一番纠结。
凌音的耳力是极好的,毓秀来时他就晓得,一首曲子本来做的委靡不振,为了毓秀却强打起十二分精力。
陶菁猜到她的心机,更不敢冒然催促,只说一句,“皇上现在不想写也无所谓,不如再等几日,若殿下还没有传来动静,再密书不迟。”
毓秀嘲笑道,“皇叔说得有理,想来我也有几日没去听凌音弹琴了,不如本日就去永福宫坐一坐。”
毓秀面上羞愤,内心却嘲笑,当初她执意要把陶菁塞进后宫,就是要让宫里宫外晓得她沉沦地点。姜汜本该是最欢畅的一小我,现在也碍于颜面不得不开口了。
苦楚夜话苦楚,以毒攻毒的体例虽是下下策,何妨一试。
凌音早就晓得毓秀与华砚亲厚分歧凡人,可毓秀说的话还是让他感觉匪夷所思。
毓秀自问在姜郁面前已死力禁止,没想到还是让人看出那里违和。
毓秀望着凌音的一双碧眼,失声笑道,“华砚于我来讲,亦臣亦友,除此以外,我把他当作是另一个我。他在外是我的眼耳喉舌,在内是我安宁的半颗心。”
陶菁挑眉笑道, “殿下武功高强, 行事谨慎,有禁军跟从,又有暗卫暗中庇护,除非与皇上对弈的人不按常理出招,掀了棋盘,不然殿下不会有伤害。”
凌音闻言放了半颗心,“洛琦脾气虽差,却从未曾失算,皇上也可放心了。”
很久以后,还是毓秀突破沉默问一句,“如有一日朕得偿所愿,悦声可有甚么想去的去处?”
陶菁望着毓秀,内心百味杂陈,她与华砚的豪情,恐怕连他们本身都看不清说不明,他又何必旁敲侧击,枉做小人。
“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