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御史在外遇害,怎能不及时回应。未能比及皇上的旨意就派人随刑部等去林州,是臣太莽撞了。”
姜壖一脸难堪,“这……臣就不了晓得了。”
毓秀攥了攥拳头, 内心想的是,这世上哪有万死, 不过一死罢了,“朕天然不会见怪姜相,姜相不必惶恐。”
一句出口,姜壖不得不低下头,他虽恨周赟冲犯他,却也多少松了一口气。
姜壖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明哲弦时的景象,明哲秀年纪虽轻,气势却比她母亲还要让人没法直视。
周赟眼看着姜壖大胆直视毓秀,心中惊怒,踌躇半晌还是开口说一句,“姜相有甚么话要对皇上说吗?”
关凛被挤兑的好生愁闷,思及前度在朝上受的呵叱,丢的颜面,一时竟生出破瓦的心机,若不是姜壖丢给他一个眼色警告他不要妄动,他恐怕已出声顶撞毓秀了。
毓秀命人接过密折,嘲笑道,“关卿既然已经晓得他们要弹劾的是贺枚,就已经不是略知后果结果了,不如你说说他们为甚么要弹劾贺枚?也省了朕的力量看。”
在世人都看不见的当下,毓秀被姜壖一双刀子似的眼神谛视着,他不是不想在她面前展露獠牙,他只是不想落下挟天子的名声。
岳伦帮腔道,“突逢祸事, 皇上一时无措也不免, 为今之计,是要想一想以后该如何行事。”
关凛一夙起就沉默站在列中,世人辩论之时,他也默不出声。现在被毓秀一双眼睛看着,哪还能不说话。
贰心中恨透了程棉,来日若他成了他的阶下之囚,且看他如何热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