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何其可爱。
陶菁见毓秀要从他怀里摆脱出来,忙轻拍她的背只当安抚,“在拥立新皇继位的事上,姜舒两家企图好处分歧,他们之间的裂缝在于挑选了分歧的继位人。皇上要做的,不是与姜壖硬碰硬,而是用尽统统体例将两家分而化之,借姜壖之手除了舒景。”
姜郁身上如何会有龙鳞?
毓秀满脑筋都是端庄事,哪有表情容他猖獗,把头扭到一边,板着脸说一句,“有话就说,别耍花腔。”
“不消你管。”
“这是臣的寝宫,要滚也是皇上滚。”
“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毓秀冷冷望着陶菁,“畴前你说你奉姜汜为主只是一个幌子,我轻信了。事光临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姜家的好处,你究竟是何用心?”
陶菁笑道,“姜壖想要一个听话受摆布的棋子,若皇上就是这个棋子,他又何必操心机换掉你。”
华砚对她来讲意味着甚么,是她早就晓得的,可陶菁对她来讲意味着甚么,她却看不清,也不想懂。
陶菁笑道,“姜壖有胆量刺杀钦差,必然一早就层层布局,万无一失,皇上若与他针锋相对,只会让他更加警戒,日日惦记如何尽快将你肃除。”
毓秀眼睁睁地看着陶菁红肿的脸在她面前越凑越近,等她认识到想挣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丫头公然够狠,这一嘴咬下去,他恐怕半个月都没法说话了。
认识到之前,毓秀的巴掌已经挥出去。
陶菁笑道,“谁说皇上怀了孩子就必然要生下来,生了孩子就必然是女儿,生的女儿必然要被姜壖拥立为少主,取你而代之。即便姜壖当真抱着借皇上之腹生龙女的心机,你也一定无计可施,反倒能够操纵他的操纵,把那老匹夫玩弄在股掌之间。”
“你现在就从朕的床上滚下去。”
他对她的安插又了知几分?
陶菁的唇落下来,落到毓秀唇上,胶葛展转,用上不容回绝的力量。
陶菁目不转睛地望着毓秀,他唇边清楚有笑意,眉间却似有忧愁。
他伏在她耳边,悄悄说了这一句,像羽毛撩在她心上,轻巧柔嫩。
陶菁笑的胸有成竹,“这就要看皇上在姜郁身上用几用心机了。你畴前对他的那些虚与委蛇,若即若离,远远不敷买他为你断念塌地。皇上想要姜郁经心全意站在你这边,就要做好再跳一次锦鲤池的筹办。从今晚后,除他以外,你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无稽之谈也好, 不知所谓也罢,若皇上能用半条命换回一个没故意的华砚,你大抵不会有半分踌躇。”
毓秀内心别扭,就决计平板了语气,“那要看是用谁的命来换了。”
毓秀强忍心中不适,却节制不了变调的声音,“以后又如何?”
陶菁淡然笑道,“就算皇上死力挽救,崔缙与贺枚也必定是救不回的棋子。如果臣没有猜错,贺枚手里也握着皇上御赐的九龙章,姜壖针对他不但因为他是崔缙爱徒,更是因为他思疑了贺枚与你的干系。若皇上一意孤行非要将林州的事弄个水落石出,不止救不了无辜者,还会扳连大理寺少卿与纪诗等人。”
毓秀只看陶菁的神采,就猜到他话外深意,“你要我出售庄严,我做获得,可你要我出售身材,我千万也做不到。”
陶菁似笑非笑地摇点头,“若华砚的命不能用皇上的命换,只能用旁人的命换,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