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思考半晌，皱眉嘲笑，“你叫我假装有身，欺瞒姜家？”
陶菁眨眼笑道，“不是看十月以后如何，是要看十月以内如何，皇上算好时候，只要赶在来岁春闱之时，做一件大事，何愁不能翻盘。”
先动者先怯，毓秀面上便不动声色，“如我对姜郁用情如初，就再也看不了你一眼了，这是你想要的？”
“臣为皇上献三计，皇上若能言听计从，必能得偿所愿。”
陶菁笑容调侃，面上没有半分惧色。
“存亡有命，没有谁能换谁去死，哪怕只是用半条命换半条命，也是无稽之谈。这天下间的公理在于杀人偿命。若华砚真的死了，我自会为他讨回公道。”
“保全皇位是第一名，大理寺不管在林州查到甚么证据，都请皇上不要作为证供与姜壖相斗。皇上顺利姜壖的情意，将礼部拱手相送，必定会摆荡他急于将你取而代之的心机。公主代任礼部侍郎，若她能获得姜壖的信赖，成为姜党安插在礼部的棋子，来日一定不能峰回路转，礼部临时还算是一颗活棋。”
毓秀强忍心中不适，却节制不了变调的声音，“以后又如何？”
陶菁闻着毓秀发上的淡香，一时失神，回话就慢了一些，“姜壖位高权重，实权都握在他手中，可他毕竟只是宰相，头顶彼苍，有些事，他做获得，却不得正名。皇上若放低姿势像姜壖示好，姜壖没有回绝的来由，毕竟他做的统统，都是为了掌控更多的权力。”
“朕为了坐稳皇位，就要对姜壖卑躬屈膝？”
陶菁猜到她心中所想，却不点破，“用我的命换华砚的命，皇上换吗？”
毓秀何尝不知姜壖的图谋，她乃至猜到他选定的继位大家选。
毓秀被说动了心机，嘴上却不想承认，“你这第一计，先不说可行不成行，且把第二计第三计说来听听。”
陶菁见毓秀抚着胸口的龙纹发楞，就试拉着她的手问一句，“若用我的命换的回华砚的命，皇上换吗？”
毓秀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毓秀忿忿道，“你要我装聋作哑，做姜壖的傀儡？”
陶菁嘲笑道, “希冀皇上会因为华砚的死一蹶不振的故意人恐怕失算了。在皇上心中, 至高无上的只要皇权, 情面也许有重量, 却不能与皇权比重。”
明智给出的明显是必定的答复，毓秀的心却一片混乱。
“你现在就从朕的床上滚下去。”
这丫头公然够狠，这一嘴咬下去，他恐怕半个月都没法说话了。
陶菁点头苦笑，“臣对皇上一片痴心，何尝想你与除我以外的人牵涉不清。可你内心比谁都清楚，想要让姜壖卸下心防，消弭暗害你的动机，光是韬光养晦还不敷，还要给他一个充足动心的来由。”
毓秀胸口的赤龙纹模糊发烫，产生过的事也历历在目。她姨母母亲都曾为一国之君，君权受之于天，却失之于民，且不管她活到现在是天命如此还是人定胜天，她都毫不会重蹈前人的复辙。
陶菁怏怏放了毓秀，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一些，“皇上才历大劫，偶然情爱，可臣要向皇上献的第二计，恰好与谈情说爱有关，只看皇上能不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周旋你的敌手。”
那两片软软的嘴唇，本来白的让民气疼，是因为他们才刚的靠近，才染上了鲜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