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甚么意义？
门一关，她便走到纪诗面前扶他起家，“子言有事叫他们通禀就是了，何必弄坏一个茶杯。”
毓秀摆手笑道，“心正身正，朕信赖子言自有分寸，不会做出对朕倒霉的事。至于一些无伤风雅的小事，朕天然不会究查。”
陶菁被毓秀看了半晌，明知她在等他说话，这才开口说一句，“臣传闻有一种叫千年冰魄的陪葬品，可保尸身不腐，但此物非常罕见，畴前也只要寥寥几位帝王曾用此陪葬，却不知华砚是否也是因为这个才……”
纪诗见毓秀面色沉然，本来要出口的话也不敢说了，陶菁在一旁见他目光闪动，就笑着激他一句，“殿下要说甚么直说就是，皇上不会问你的罪。”
“我又不是瞎子, 天然看过你。”
毓秀轻咳一声，掩口道，“既然你明知得不偿失，又为何……”
陶菁满心烦恼，他本是美意不想让毓秀蒙在鼓里，反而却引火烧身，惹毓秀思疑。
纪诗一言如高山惊雷，让毓秀当场乱了心神，她面上又不能表示出半分非常，唯有强装平静回一句，“子言此话怎讲？”
毓秀咬了咬牙，眉眼间掩不住一丝讽刺，“华砚一死，我便再不信这世上有一人与我牵涉是单单为了一个情字。姜郁是，你也是，你们当初来到我身边，都抱着不纯真的目标，即便曾有过几分至心，也并非纯粹无垢，现在摆出如许一副痴情的模样，又是给谁看呢？”
纪诗听出毓秀安抚以外的逐客之意，心中虽有失落，却也非常了解她烦恼的启事，“臣要说的都已尽数说了，请皇上裁断。”
毓秀明知纪诗一向含糊其辞，埋没了些许真相，她却不想本末倒置，究查无关紧急的细枝末节，只问一句，“华砚的尸首当真没有窜改？”
杀她半条命，挖她半颗心的，如果阿谁她最看重，也认定永久不会叛变她的人，又当如何。
纪诗低了头，轻声道，“恩师说华砚遇刺的时候，身边有一块碎玉，仿佛是之前用来埋没冰魄的玉佩。又也许是华砚之前将玉佩带在身上，重伤以后打碎玉佩，本身将冰魄放在身材里的。”
毓秀垂眉道，“凶手杀了华砚，挖了他的心，又决计在他身上放一颗天下珍宝的千年冰魄，为了甚么？为了让我看到他成了活死人，不能哭不能笑，不能说话不能动？”
毓秀见纪诗欲言又止，就顺着陶菁的话问一句，“子言是不是另有别的猜想？”
毓秀猜纪诗有话要说，就轻声叮咛郑乔退下。
“而是颠末这很多光阴，逝者尸身不腐，竟还无缺无损。”
陶菁眼睁睁地看着毓秀裹紧外袍，排闼而去。几个坐在外头打盹守夜的侍从们如惊弓之鸟普通，仓促跟上去。
毓秀笑道，“子言这个时候过来，必定不止是为了请罪，你是不是另有别的事要说，不必忌讳，尽数说来便是。”
纪诗点头道，“自从林州府收敛了华砚等人的尸身，恩师一向守在暗中，臣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有一件事非常奇特，臣觉得必然要禀报皇上晓得。”
难堪间，纪诗才开口道，“笑染说的不错，恩师也推断护着华砚尸身的是一如千年冰魄之类的贵物，只是那东西为甚么在他身上，倒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