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清秀的咬牙，转向欧阳苏笑道，“东宫长年无人，只要四个嬷嬷常日洒扫顾问，你带来的人未几，不如我留两小我奉侍你。”
灵犀怒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举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天然是有恃无恐了。”
毓秀见他执意，就随口应了。
幸亏毓秀把欧阳苏当作知己来倾诉，他竟拿她的把柄折磨了她整整一个春季，他本身的欲望却重新到尾也没流露。
“只要你我。”
敢叫她明哲秀的都叫她“毓秀”，想来欧阳苏也的确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毓秀嗤笑道，“皇兄畴前又何曾叫我一声皇妹？这天下间连名带姓叫我‘明哲秀’的就只要你一个，除此以外另有谁呢？”
他们的小行动毓秀也看在眼里，心下已惊涛骇浪。
毓秀望着灵犀的背影凝眉，直到欧阳苏叫她，她才回神。
欧阳苏一声轻笑，反握住毓秀的手，“皇妹畴前可从没叫过我一声皇兄。”
仲春末三月初, 北琼三皇子闻人离与南瑜皇储欧阳苏前后入京, 礼部尚书同灵犀公主出城驱逐了两次，迎宾礼稍稍有差, 欧阳苏除了被安排在东宫入住，他入宫前另有毓秀亲身在宫门处驱逐他。
跟在背面的灵犀上前拜道，“北琼皇子已在驿馆安息了一日，皇姐预备何时召见？”
反倒是陶菁，实在让民气烦。
欧阳苏不置可否，“你都住得惯，我有甚么住不惯。”
这三日，陶菁虽未曾逾距，可两小我说的话也变得寥寥无几，特别是那日毓秀没吃上桃花糕，内心一向憋着火，就更加不想理他。
“我可真带走了。”
“不然另有哪间？”
桃花染龙血，在阳光下烧出的那一抹色，直到现在欧阳苏还清楚地记得，被毓秀的血浸过的桃花树，不出一日就化成了人间少有的妖艳之色。
本日已是他承诺三日花开的第三日，水晶瓶里的桃花却没有半点残花回春的迹象，幸亏他还一脸泰然自如。
毓秀远远看到欧阳苏时, 也惊奇于他的窜改。
毓秀和欧阳苏只不过是闲话家常。
欧阳苏一脸玩味，“他如何不可？那两个如何就行？”
毓秀哭笑不得，“我的寝宫虽素雅得体，到底有些脂粉气，我怕你住不惯。”
小时候的她是多么老练，听舒皇后说在桃花树下许愿欲望必然能实现，她就跃跃欲试，还硬拉着欧阳苏陪她一起。
毓秀一扭头，就看到和顺寂静的小寺人和巧眉温馨的小宫女，忍不住笑道，“这些年皇兄的爱好都没有变，不喜幸亏身边留美人。”
“皇妹已搬离东宫，不如安排我去你的房里住？”
毓秀的脸变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
开席前侍子来报，说偏殿已筹办安妥。
欧阳苏如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陶菁，“美人养眼是养眼，骨子里不免高傲，留在身边会惹出很多不需求的费事。何况我只求一人白首不相离，莺莺燕燕在我眼里都是过眼云烟。”
“既然皇兄直言，那我也直言问一句，不知皇兄是因为喜好了灵犀才求这份姻缘，还是看重了她西琳公主的身份？”
话是一样的话，周赟说的就让毓秀很舒畅，“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你。”
话说完，也不等欧阳苏回应，就把手指向陶菁，“你们留在东宫。”
那一晚周赟劝她不要过夜永乐宫的景象，毓秀还历历在目，过后再回想他的话，字字隐晦，并未冲犯姜郁，更多的倒是对她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