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灵犀第一次对毓秀行货真价实的伏礼,畴前的她连拜礼都很少行,大多低低头就对付了事,连毓秀即位大婚,她行的礼也要打些扣头,本日对着外人,她的工夫倒是下到非常。
闻人离的目光略过陶菁周赟,眼中尽是杀意,“我与白鸿同年出世,论年纪,我也是陛下的皇兄。”
灵犀话音刚落,崔缙又对毓秀拜道,“北琼与西琳的礼数多有分歧,我与公主前去驿馆传旨时本想与三皇子殿下胪陈,谁知阴差阳错,未能尽责,乃至殿下在陛上面前失礼,请皇上宽恕臣等渎职之罪。”
周赟被一双烈焰赤眸盯着,不自发就低了头,他为人处世一贯淡然,本日竟迫于一名庶皇子的严肃,流了两鬓盗汗,心中也暗自惊奇。
闻人离垂手立在堂上,冷眼看毓秀落座,脸上的笑容清楚是讽刺。
灵犀与崔缙折起上半身,四条腿还老诚恳实跪在地上。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从她的指缝中插*出去。
姜郁内心烦恼,如果他刚才不那么打动,也许毓秀就许他相陪了。
陶菁但笑不语,周赟也一脸淡然,“皇上没叫我们,且稍安勿躁。”
他话音刚落,外殿就有宫人来报,“北琼的三皇子已入宫门,是否要禀报皇上?”
两小我并排躺着,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毓秀那里另有睡意,满心想着该做点甚么让氛围别这么难堪。
殿中温馨了半晌,才传来毓秀的传唤,“出去讲。”
毓秀忙点头否定, “如何会, 你来看我,我很欢畅。”
他的侵入毫无前兆,毓秀瘫软的四肢突然生硬,惶恐中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两小我都喘不过气,她才认识到这个吻持续的时候实在是太长了。
世人都屈膝跪了,闻人离却只是将右手扶在左胸口对毓秀欠了欠身。
毓秀本想对闻人离以礼相待,见他态度放肆,便不对还趴在地上的使臣叫平身,收敛笑容厉色道,“宣礼部尚书进殿,与皇子殿下详论使臣觐见西琳国君的礼节。”
周赟等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陶菁已在毓秀身后大声说了句,“请皇子与使臣对天子陛下施礼。”
“我与崔大人赶到驿馆传旨时,三皇子殿下与北琼一众使臣已私行往宫中来了,我等禁止不及,失策渎职,请皇上恕罪。”
陶菁正色道,“请三皇子对皇上行伏礼。”
闻人离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你真要我跪?”
四个内侍对看一眼,开门进殿,跪在毓秀面前把三皇子入宫的事说了。
闻人离只看着毓秀,“此一番我出使西琳是奉父皇的旨意,还望天子陛下事事三思而后行,就算陛下要我施礼,也得西琳的礼部尚书高宣体统,陛下放纵一个小小的内侍对我指手画脚,多么失礼。”
闻人离恨不得一手撕了周赟,“我在同你们主子说话,甚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姜郁蓝眸一闪, 手指从毓秀的手上抽出来,改握她的肩膀。
闻人离嘴角微翘,像是暴露一个笑容,他眼中却没有笑意,“天子陛下可想清楚了,你真要我对你下跪?”
毓秀模糊感觉姜郁的语气不对, 一转头, 公然就看到他微怒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