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踏错,满盘皆输,当年她姨母输过一次,她母亲也输过一次,她实在不想再输了。
“皇上还记得谁的眼睛是红色吗?”
程棉惶恐大惊,跪在地上对毓秀拜道,“当年若没有皇上的援救之恩,臣千万没有本日,臣毫不敢痴心妄图,令皇上难堪。”
陶菁挑眉笑道,“皇上不但不该究查下士,反而要感激下士。”
闻人离身后的使臣才要上前献礼, 外头就有侍子通传, “南瑜太子殿下觐见。”
毓秀明知程棉曲解了她的意义,却不想解释,“元知太谨慎了……朕没有别的意义,你归去吧。”
毓秀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朕畴前的确也传闻过北琼有这个端方,可他们求亲时除了要送刀,还要送雕弓马鞭,牛马羊三牲,既然他送礼送的模棱两可,我们也佯装胡涂就是了。”
毓秀想起之前的事气就不打一出来,“在金麟殿时你大胆犯上,朕还没有究查你,你又在这里胡言乱语。”
毓秀本就模糊担忧,现在听陶菁这么说,也顾不上究查他失礼,“此话怎讲?”
毓秀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北琼世人, 闻人离面上并无异色, 欧阳苏进殿以后, 两位皇子也只是劈面见礼, 实在不像很靠近的模样。
“皇上内心明白。”
二人密谈了半个时候,毓秀只感觉身心俱疲,“劈面布局的不止一小我,这盘棋下到现在,朕已经很丢脸清前路了。”
闻人离也不废话, 跪地叩首,甩袖起家, 行动一气呵成,合座人认识到之前,他已经站回原位了。
既然毓秀承诺国宴以后,闻人离也不再纠结,胡乱喝了茶就带人回了馆驿。
毓秀抬开端,对程棉轻笑道,“过了这些年,程卿终究肯为迟朗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