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汜轻咳一声,“不如将计就计,叫人弹劾刘先办事不力,若能借机撤除他,岂不最好?”
侍子领命而去,魏宽接旨进殿,拜到毓秀面前。
姜汜沉默不语,半晌才说了句,“大哥觉得行刺的事是谁幕后教唆?”
毓秀已经被闻人离连敬了数杯,两颊都红透了,欧阳苏见闻人离不依不饶,就替毓秀行酒,到最后,竟变成了两位皇子比拼酒量。
毓秀这才叫二人平身, 刘先躬身坐回原位, 一双眼只往右相处瞄。
姜郁叮咛御林军护送闻人离一行回馆驿,众臣纷繁上前对毓秀见礼,各自归去。
“那里有甚么来龙去脉,我们一行人往皇宫来时,官道戒严,十几个刺客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个个身怀绝技,精通暗害之术,幸亏禁卫军来的及时,刺客也只是虚张阵容,不然我毫不止受这一点重伤。”
魏宽一顿, 低头答了句,“并无半点线索。”
闻人离小臂上缠着红布,约莫伤处就在小臂,幸亏他的手仍然矫捷,受的仿佛只是皮外伤。
姜郁看着毓秀发楞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皇上醒了吗?”
“笑话!姑母巴不得本身女儿做北琼皇妃,若来日三皇子即位,表姐做了皇后也说不定;姑母有五个女儿,大表姐要担当爵位,幺表姐要送进宫奉侍皇姐,其他三位择其二与北琼南瑜联婚,皆大欢乐。”
毓秀笑着请闻人离退席,“三殿下吃惊。”
魏宽诚惶诚恐,“皇上恕罪。”
“禁卫军副统领魏宽。”
姜郁笑着抚上毓秀的头发,又悄悄摸了她的鼻梁鼻尖,眉毛脸颊,最后把手指落在她唇上,“醉了也好,不消喝茶了。”
“伯良引我出来,是有话要问我?”
“你多心了,我只是猎奇事情的来龙去脉。”
半路叫停恐怕驳了姜郁的面子,毓秀只能任人把她抬到永乐宫。
灵犀走了半晌,姜郁还愣在原处一动不动,指甲攥进手掌,钻心的疼,等他终究安埋头神,才渐渐踱步归去。
氛围正难堪,殿外通传“三皇子殿下驾到”。
席间再无人提起刺客之事,丝竹鼓乐声起,载歌载舞,禁军统领向右订交代以后,就带人去查刺客的来源。
毓秀感觉难过,就随口应了。
禁卫军统领刘先就在席中,听到奏报如何还坐得住, 忙出列跪到毓秀面前, “皇上恕罪。”
姜郁心中怨怒,蓝眸也闪动恨意,灵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如果一不谨慎,嫁出去的是三表姐……”
姜汜与姜壖正在偏殿密谈。
毓秀见刘先离席,内心嘲笑,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皆笑而不语。
白日里已经打碎了一个玉快意,姜郁床上的倒是一个金快意,看来今晚她是躲不畴昔了。
姜壖笑道,“也许是闻人离欲盖弥彰,也或许是欧阳苏先发制人,除此以外,就只要灵犀公主最有怀疑。”
闻人离答话虽利落,却对欧阳苏心有芥蒂,毕竟今晚的事,他也不能完整洗脱怀疑。
毓秀看了众臣的反应,提声向魏宽问了句, “三皇子殿下现在如何?”
她说这话本是为了挑衅姜郁,姜郁闻言,公然变了神采,“伯爵不会答允。”
世人听了通报, 都大惊不已。
“皇上这几日可有异动?依三弟看来,刺客的事是不是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