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苏等了半晌,只听到洛琦说这一句,内心不免绝望。
洛琦立时就想通了,“皇上是用心将贺枚调离礼部放到滇州的?”
毓秀笑着点点头。
欧阳苏那里肯依,“洛公子是看到了甚么说不得的事?本宫来日不能顺利即位?又或是寿数太短?”
毓秀见欧阳苏不甚对劲,就对他笑道,“思齐所说的真龙与皇兄畴前听到的真龙不成同日而语。”
姜郁本对洛琦并无顾忌,可他偶然中竟发觉毓秀看向洛琦的眼神尽是钦赏嘉许之意,这才有些担忧。
毓秀点头叹道,“皇兄看错了,直到本日,我仍然重情重义。”
毓秀对欧阳苏与姜郁说了句,“你们先下完这一局,朕叫洛琦在偏殿暂待。”
姜郁进殿,对毓秀与欧阳苏施礼,“传闻有棋手进宫同太子殿下对弈,我一时猎奇,冒然前来观战,实在冒昧。”
“我固然没有阿谁本领摒弃后代情长,却也晓得孰轻孰重,不会再率性妄为。”
献帝在位十七年,不成谓不勤政,也不成谓无建立,恶始善终,并无遗憾。
“走路吧。”
“必然是观棋。”
洛琦说完这句,毓秀就仓促回了正殿,坐回欧阳苏身边观战。
洛琦看了毓秀一眼,毓秀点头以后,他才接过欧阳苏的一只手。
欧阳苏畴前就传闻过洛四公子的大名。
姜郁不顾毓秀的闪躲,强势拉住她的手,“皇上头上戴着的桃花,开的真是妖艳非常。”
果不其然, 毓秀豪言一出, 就派人去侯府请洛琦入宫。
毓秀叫平身的时候洛琦已经起家,可他实在比她高出太多,低头看她又感觉不恭敬,这才屈膝想要再跪,“皇上急召臣入宫,不是为了禁军之事?”
毓秀又催促他们对弈,两人就净了部下起棋来。
毓秀才要回话,就看到姜郁远远朝他们走过来,她就笑着对欧阳苏说了句,“我先回宫了。”
洛琦点头道,“皇上走的虽是一步险棋,却也是想好了才走的,皇上有想撤除的人,心中天然已经有了取而代之的人选,臣猜到是谁在臣与程棉以后拿到皇上的第三枚九龙图章了。”
姜郁欣然答允,欧阳苏也跃跃欲试。
洛琦接到旨意时正在家里用膳, 等侍子宣读了口谕,他又回到桌上把饭吃完。
毓秀笑着叮咛内侍将洛琦传进殿。
毓秀笑道,“多谢皇兄吉言。”
毓秀见洛琦皱起眉头,就猜到他算到了甚么不好的事情,忙抢着说了句,“一时看不清也没干系,本日先打起精力同殿下对弈。”
欧阳苏与毓秀并肩踱步到院子里,笑着感慨一句,“乱世忠臣,乱世谋臣,皇妹有谋臣如此,乱世有望。”
近似的话他听过不知多少次,不过是须生常谈。
洛琦面上少有喜悲,他行的礼虽架式实足,却不卑不亢,毫无奉承之意。
“思齐之前猜想的分歧?”
欧阳苏似笑非笑地目送毓秀迎上姜郁。
姜郁本还想请毓秀来永乐宫一同用膳,却传闻她在东宫下棋输了欧阳苏, 负气召洛琦进宫代她同太子殿下对弈。
姜郁本来稍占上风,下到结局时心机一乱,竟功亏一篑。
“思齐觉得朕做错了?”
欧阳苏这才怏怏作罢,亲身送洛琦出东宫。
实在洛琦看的也有一点勉强,跟着年纪增加,他的天眼已经不像幼年时那么腐败,垂垂就只能看到一个表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