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笑道,“凌音从懂事开端就进了修罗堂,苦练武功以外,最擅掩蔽,他放荡不羁这些年,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样,公开里却非常聪敏谨慎,你不要藐视了他。”
毓秀才要回龙座,又被闻人离拦住来路,“后宫诸人个个姿色不凡,皇上艳福不浅。”
毓秀笑道,“这几日殿下都在京中玩耍,衣食住行可还对劲?”
凌音脸都绿了,眨巴眼看了一会毓秀,“既然画嫔情愿住到永福宫,看来永福宫也不是很糟,臣也不搬了。”
华砚哭笑不得,只看着毓秀,毓秀到底还是不忍老友难堪,“永福宫清算安妥之前,惜墨先住永安宫,以后再搬。”
据修罗堂的禀报,闻人离在遇刺以后低调了很多,每日不是跟灵犀与欧阳苏跑来跑去,就是呆在驿馆里歇息,偶尔请几个优伶弹唱扫兴。
姜汜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永福宫只预备好了正殿,要把偏殿也洒扫一遍,起码还要三天。”
酒过三巡,闻人离已初现醉态,殿上就只剩欧阳苏还能陪他豪饮。
闻人离推测华砚会脱手,可别的阿谁看似弱不由风的男嫔,技艺虽不高,胆色却让人吃惊,他出招时的狠戾,更与他表面的和顺大相径庭。
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笑,凌音忙跪下向毓秀请罪,“是臣一时口误,请皇上恕罪,臣要说的是储字与臣八字相冲。”
恰是坐在她身边的姜郁。
两人各自批起奏章,直到上灯时分,姜汜派人来请,说合宫大宴,叫毓秀和姜郁换好衣服畴昔。
姜郁来勤政殿时正遇华砚出去,两人劈面见礼;他到殿门口时又看到守在外头的陶菁与郑乔,一问传闻皇上召见世人以后伶仃留下了华砚,内心又模糊感觉不安闲。
毓秀一瞧,闻人离手里拿的恰是她送给他的那把益贡刀。
姜郁叫人搬了椅子,在毓秀身边坐了,“皇上放心,臣有甚么拿不准的,不时向皇上就教。”
毓秀也很吃惊,纪诗虽是纪辞的弟弟,可看他的身描述姿,行事做派,实在不像习武之人,明显像个风骚才子。
“太妃实在偏疼, 永福宫离皇上的金麟殿太远,我要换一宫。”
姜汜面露绝望,闻人离却笑着说了句,“不过我记着了刺客的身形,如果再看到他,我必然能认出他。”
舒雅上前笑道,“臣的储秀宫也离金麟殿不远,贵妃情愿的话……”
御林军还没反应,纪诗华砚已跳出去与闻人离斗成一团。
凌音固然有些绝望,到底还是得偿所愿,欢欢乐喜地辞职;洛琦舒雅纪诗也各自回宫,姜汜同毓秀喝了一回茶,闲话半晌,才带人拜别。
凌音明知纪诗调侃他,就干脆耍赖到底,“皇上,宫字与我八字相冲。”
纪诗似笑非笑地讽刺一句,“贵妃不如说宫字与你八字相冲,皇上说不定就开恩让你本身选了。”
凌音觉得毓秀为他得救,就笑着说了句,“请皇上成全。”
闻人离站在殿中看着毓秀嘲笑,小丫头身边公然都不是凡人,可惜让他最感兴趣的阿谁碧眼贵妃,竟然到最后都没有脱手。
姜汜抓住凌音的小尾巴,失声嘲笑,“贵妃是说皇上和你八字相冲?”
“既然你想住永安宫,子言又不肯跟你换,那请惜墨跟你换吧,委曲惜墨了。”
一月前礼部已动手筹办封妃大典, 圣旨一下, 就交由姜汜亲身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