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灵犀的态度倒非常靠近,与他一贯的做派大相径庭,百依百顺的态度连欧阳苏都甘拜下风。
凌音固然有些绝望,到底还是得偿所愿,欢欢乐喜地辞职;洛琦舒雅纪诗也各自回宫,姜汜同毓秀喝了一回茶,闲话半晌,才带人拜别。
毓秀看一眼洛琦, 见洛琦点头,她就向凌音笑道, “永喜宫是六宫中离金麟殿比来的一宫, 思齐不计算与你互换, 不如你就住到永喜宫, 让他住永福宫。”
闻人离站在殿中看着毓秀嘲笑,小丫头身边公然都不是凡人,可惜让他最感兴趣的阿谁碧眼贵妃,竟然到最后都没有脱手。
姜汜抓住凌音的小尾巴,失声嘲笑,“贵妃是说皇上和你八字相冲?”
凌音一挑眉毛,“三天就三天,有甚么题目?”
“多谢太妃挂怀,本就是皮外伤,现下已没有大碍了。”
殿中一片混乱,姜汜大呼来人,毓秀抱着姜郁,恐怕摸到他一身鲜血,可等她静下心来细看,却发明他并没有受伤。
“太妃实在偏疼, 永福宫离皇上的金麟殿太远,我要换一宫。”
姜郁叫人搬了椅子,在毓秀身边坐了,“皇上放心,臣有甚么拿不准的,不时向皇上就教。”
两人相视一笑,毓秀拉华砚在她身边坐了,低声道,“惜墨去永福宫也好,纪诗不知你们的身份,未免横生枝节,也要先避讳他;在舒雅面前,你们更要万事谨慎。”
御林军还没反应,纪诗华砚已跳出去与闻人离斗成一团。
姜汜自发得皆大欢乐,“既然贵妃本身想通,那是最好不过。”
毓秀也有些不解,“既来之则安之,我来也是被迫的。”
凌音脸都绿了,眨巴眼看了一会毓秀,“既然画嫔情愿住到永福宫,看来永福宫也不是很糟,臣也不搬了。”
毓秀一瞧,闻人离手里拿的恰是她送给他的那把益贡刀。
姜汜省了费事, 连连称好,凌音却一个白眼望天,“喜字与我的八字相冲,恕臣不能从命。”
姜郁感觉有甚么东西钝钝的顶到他身上,顶的他一声闷哼。
毓秀一时躲闪不及,心中万念俱灰,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人扑过来替她挡了那一刀。
闻人离推测华砚会脱手,可别的阿谁看似弱不由风的男嫔,技艺虽不高,胆色却让人吃惊,他出招时的狠戾,更与他表面的和顺大相径庭。
“我留你留了好一会了,你先归去吧,免得旁人生疑。”
凌音忍悲含怒地看着毓秀,“臣那里敢劳烦皇后与太妃,请子言同我换就好了。”
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笑,凌音忙跪下向毓秀请罪,“是臣一时口误,请皇上恕罪,臣要说的是储字与臣八字相冲。”
舒雅上前笑道,“臣的储秀宫也离金麟殿不远,贵妃情愿的话……”
姜郁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明天有折子要臣批吗?”
毓秀才要回龙座,又被闻人离拦住来路,“后宫诸人个个姿色不凡,皇上艳福不浅。”
纪诗看了一眼毓秀,又看了一眼华砚,躬身对凌音笑道,“臣的位分比贵妃低了两级,没有这类换法,如何说都于理分歧。”
“既然你想住永安宫,子言又不肯跟你换,那请惜墨跟你换吧,委曲惜墨了。”
华砚一脸阴霾,纪诗眼中也尽是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