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妃挂怀,本就是皮外伤,现下已没有大碍了。”
闻人离看了一眼毓秀,眨眼笑道,“刺客都穿戴夜行衣,脸上也戴着面具,本王并没看清面貌。”
毓秀见闻人离端着酒杯向她走来,还觉得他要敬酒,就站起家举杯相迎,眼看他离桌只差五步,却俄然抽出一把刀刺向她。
“既然你想住永安宫,子言又不肯跟你换,那请惜墨跟你换吧,委曲惜墨了。”
姜郁感觉有甚么东西钝钝的顶到他身上,顶的他一声闷哼。
姜汜一脸无法,“四宫已经照皇上的旨意整治一新,若临时窜改, 宫人们没法顿时预备出来。”
御林军还没反应,纪诗华砚已跳出去与闻人离斗成一团。
凌音觉得毓秀为他得救,就笑着说了句,“请皇上成全。”
华砚忙上前接旨。
洛琦和舒雅站在一旁看热烈不说话,纪诗却笑道,“可这三天要画嫔住在哪?东西又如何安设?”
毓秀把一半奏章递给姜郁,“伯良才练了几日就练出同朕一模一样的笔迹,实在让人佩服。”
“多谢陛下安排。”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音摆手打断,“免了,秀字也和我八字相冲。”
毓秀一瞧,闻人离手里拿的恰是她送给他的那把益贡刀。
华砚一脸阴霾,纪诗眼中也尽是凌厉。
闻人离与欧阳苏只一座之隔,听到两人说话,就如有深意地看了毓秀一眼。
毓秀也有些不解,“既来之则安之,我来也是被迫的。”
姜郁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明天有折子要臣批吗?”
毓秀笑道,“这几日殿下都在京中玩耍,衣食住行可还对劲?”
一月前礼部已动手筹办封妃大典, 圣旨一下, 就交由姜汜亲身筹办。
毓秀看一眼洛琦, 见洛琦点头,她就向凌音笑道, “永喜宫是六宫中离金麟殿比来的一宫, 思齐不计算与你互换, 不如你就住到永喜宫, 让他住永福宫。”
舒雅是女妃,不能把她和男妃们合在同一宫, 姜汜就将她安设在之前灵犀所居的储秀宫。
毓秀也很吃惊,纪诗虽是纪辞的弟弟,可看他的身描述姿,行事做派,实在不像习武之人,明显像个风骚才子。
纪诗看了一眼毓秀,又看了一眼华砚,躬身对凌音笑道,“臣的位分比贵妃低了两级,没有这类换法,如何说都于理分歧。”
毓秀笑道,“凌音从懂事开端就进了修罗堂,苦练武功以外,最擅掩蔽,他放荡不羁这些年,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样,公开里却非常聪敏谨慎,你不要藐视了他。”
姜汜面露绝望,闻人离却笑着说了句,“不过我记着了刺客的身形,如果再看到他,我必然能认出他。”
欧阳苏一见毓秀就笑道,“本日本是皇妹的家宴,太妃请我与炎曦意欲何为?”
酒过三巡,闻人离已初现醉态,殿上就只剩欧阳苏还能陪他豪饮。
殿中一片混乱,姜汜大呼来人,毓秀抱着姜郁,恐怕摸到他一身鲜血,可等她静下心来细看,却发明他并没有受伤。
闻人离跳出重围,单膝跪地对毓秀道,“才跟皇上开了一个小打趣,戳到皇后殿下身上的只是刀柄。”
姜汜省了费事, 连连称好,凌音却一个白眼望天,“喜字与我的八字相冲,恕臣不能从命。”
舒雅上前笑道,“臣的储秀宫也离金麟殿不远,贵妃情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