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失声嘲笑,“公主有车不坐,偏要坐我的车?”
灵犀硬挤上姜郁的车,“有劳伯良送我一程。”
灵犀一看到姜郁就笑开来,“传闻伯良为了看三表姐,连晚膳都没用?”
洛琦笑道,“皇上若信得过臣,准臣在朱批里添上几句话,约莫还能拨乱归正。”
毓秀被他拘束的模样逗笑了,“朕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先用晚膳再商讨其他。”
毓秀回想旧事,也点头笑起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云亦云是人之赋性,自作聪明的大放厥词,有才有识的韬光养晦,谨小慎微的经常张望,位高权重的狼子野心,大家有大家的策画,说是一盘散沙,墙倒时却世人哄推,能恪尽其职的都在少数,更不要说内心想着天下百姓的。”
毓秀看着洛琦的银眸,淡然笑道,“民气最经不起摸索,摸索民气,悲观是在所不免。一朝天子一朝臣,朕徒有天子之名,却不知何时才气有那一朝臣。”
灵犀一声轻嗤,“如何大家都思疑我要杀她?”
姜郁听到舒娴沙哑的嗓音,禁不住皱起眉头,“头还疼吗?”
毓秀与洛琦对望一眼,笑着应了声晓得了。
欣喜之下,他连晚膳也顾不上,仓促带人出宫。
毓秀恍悟,“本来如此。阮悠既然是阮青梅的亲系,如何会上书力保刘先?”
姜郁沉默不语,舒娴忙笑着对灵犀说了句,“公主这几日都在陪两位皇子四周玩耍,如何还不足暇看我?”
洛琦见毓秀心灰意冷,一时也不知如何解劝。
“这些日子我和伯良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明天好不轻易见上一面,天然要请你送我一程。”
洛琦把姜郁批的另几封折子也稍稍做了点窜,“皇后公然心机周到,对众臣的秘闻了如指掌,他批的朱批,不但就事论事,而是对症上书人的品德人道,惊惧爱好,潜移默化摆荡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