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送给西琳联婚的聘礼。”
毓秀同闻人离共饮一杯,温声笑道,“殿下之前奏的曲子我非常喜好,不知曲子可驰名字没有?”
闻人离见毓秀如有所思,心下好笑,如果平常女孩听到他这番剖明,早就面熟羞怯,她却一脸忧愁,也不知是在想甚么。
毓秀一愣,“甚么聘礼?”
下头一曲歌舞完了,古丽却离席对毓秀拜道,“小女鄙人,为皇上献舞一曲。”
闻人离勾唇一笑,“当年我父皇就是奏了这一曲赢了母亲的心,他教我拉琴的时候就说,这是他和母亲的定情之曲。”
歌舞声起,下头的人同敬毓秀一杯,毓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回敬世人一杯,“本日是家宴,大师不必拘束,安闲玩乐就好。”
闻人离明知后果结果,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迷惑地问了句,“如何看皇上的模样,像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下士想呆在皇上身边。”
闻人离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嘴角是粉饰不住的笑意,“那丫头被本身的臣子算计了,她身边的人从上到下通同一气,瞒天过海。”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毓秀坐在肩舆里听着潇潇雨声,心中一片混乱。
陶菁目光流转,笑容光辉,一起跟在毓秀身边调侃,“皇上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下士帮你备个手炉,待会的大氅披厚一点吧。”
舒雅这一席也吃的胆战心惊,半途她有几次与闻人离目光交汇,那人的眼中都闪动恨意。
毓秀强笑道,“皇子殿下多心了。”
古丽毕竟年纪轻,跳些欢畅的跳舞是其中妙手,以舞寄情抒怀的经历却还差些火候,曲中时,世人的重视力都被闻人离的琴声吸引了。
一层一级,到底有多少人在乱来她?
琴息舞止,凌音已然钦服。
姜郁在旁将闻人离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总感觉他的语气含混,似有轻浮之意。
宫人帮毓秀上妆换衣,陶菁也想随行,毓秀开初是不准的,上了轿以后却俄然窜改了主张。
毓秀肝火冲胸,花了好大的力量才止停止指颤栗,“聘礼之事,朕会核实后给殿下一个交代。”
琴是弹了,他半途又免不了玩弄一番,曲子奏的时急时缓,时快时慢,本来是想玩弄古丽,没想到她竟共同乐律把舞跳的入迷入化,引得世人赞叹。
闻人离看了一眼姜郁,哈哈大笑三声,回身回位。
毓秀大惊失容,灵犀是甚么时候承诺北琼的婚事的,右相又是如何参与此中,送聘礼这么大的事情,礼部如何不上报?九百匹马留在边关,兵部如何不上报?
事已至此,毓秀只得请闻人离也退席,与世人见礼。
毓秀猎奇闻人离要奏甚么乐器,闻人离就笑道,“西琳宫中也有绰琴,本王能不能借一把?”
春雨连缀,世人都有些沉闷,听了绰琴之音,心上更添愁情。
姜汜嘲笑一声,坐回原位。
毓秀笑着看向凌音,凌音乐而从之。
欧阳苏攥了攥拳头,咬牙对闻人离笑道,“我劝你别构造算尽,弄巧成拙。”
毓秀内心想的是掀桌大发雷霆,却也只能哑忍不发,故作无恙。
闻人离眼中闪过一丝滑头,“不止公主同意,姜相也尽力支撑,父亲送西琳千匹良驹做聘礼,有九百匹已被西琳的守将留在边关了,余下一百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特别送来容京供天子陛下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