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辛不置可否,“皇上不怕那两位藩王也是薄情寡性的男人?”
舒辛轻咳一声,“只是镇痛安神的药,皇上不必担忧。”
再醒来时是感觉额头太凉了,身上也跟着打了一个暗斗,好不轻易睁眼一看,本来是舒辛坐在她床前,拿沾湿的手帕帮她擦汗。
明哲戟看着床前的宫灯,轻声笑道,“我免除她们公主的身份,以和亲之名将人送到两位藩王身边就是了。三妹与五妹才貌双全,温婉谦恭,没有了公主的身份,反而更利于她们下狱藩王妃的位置。”
明哲戟一看到阿谁东西就傻眼了。
明哲戟一封国书畴昔, 结果立竿见影,琼帝马上复书说已经经验过他阿谁不争气的弟弟,两国邦交友爱,不该大动兵戈,但是多州地盘归属之事,这几十年一向存有争议,不如一次和谈廓清,今后再无骚动。
明哲戟原觉得闻人桀会费经心机争夺来西琳的机遇,谁知来京的使臣里竟没有他。
“故意人”三个字刺到了舒辛的痛点,他愣了一愣,顿时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明哲戟,“皇上把公主嫁到藩地,是想拉拢两位藩王?”
话说的冠冕堂皇,也不过是想借机讹诈一笔。
明哲戟从他的神情里看出端倪,“太医来看过了?如何说?”
宫人们吓得面如土色,站在外头动也不敢动,舒辛气的牙都咬酸了,回身大喝一声,“还愣着干甚么,快请太医。”
不是别的,是她当初送给闻人桀的玉鸳鸯。
舒辛闻言,大吃一惊,本来她早就晓得明哲弦夺位之心不死,一早就为来日未雨绸缪了。
明哲戟见舒辛面色骇怪,就笑着打了个哈哈,“皇后不要多心,三妹与五妹自幼柔嫩寡断,我是怕她们被薄情寡性的男人骗了。”
明哲戟撑着坐起家,笑着推开舒辛的手,“之前疼的死去活来,这会却一点感受也没有了,是太医给我吃了甚么药吗?”
舒辛面色灰沉,更加衬得他精装的笑容莫名可怖。
明哲戟扭头看看殿中,不知甚么时候已经掌灯了。
明哲戟那里肯信,还觉得舒辛是决计说好话安抚她,一时心灰意冷,干脆闭目养神,不发一言。
眼看那家伙提的要求越来越离谱, 明哲戟更不敢让舒辛晓得, 几番忍耐之下,只能委宛地写了一封国书给琼帝。
明哲戟瞥他一眼,轻声笑道,“拉拢说不上,成人之美罢了。四妹人在外,如有一日朝中生出甚么变故,我恐怕保不住她们几个,不如一早就将她们远嫁,来日自有报酬她们撑腰。”
不出一月,北琼使臣就进了容京。
明哲戟本就满心忧愁,舒辛一靠上前,她反倒不知所措,慌乱中推人的手就有些重,两人分开以后,她见他面有不快,忙嘲笑着说了句,“朕决定将三妹与五妹嫁给西疆与巫斯的两位藩王,皇后觉得如何?”
他进殿门的时候,侍从之人都不敢跟出来。
明哲戟明显听到响动,想看一看环境,却如何也睁不开眼,她模糊感遭到有人将她抱到床上,耳边来往人声,跟着就甚么知觉都没有了。
明哲戟胡乱花了晚膳,咬着牙把奏折批完才回了金麟殿。
舒辛极少听明哲戟自称为朕,他明知再劝无益,干脆也不再吃力量,就笑着问了一句,“皇上做这个决定,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琼帝要派使臣来商讨秦州与多州归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