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戟面上有些难堪,考虑再三还是开口说了句,“金麟殿是朕的寝宫,按理说后宫是不能夜宿在这里的,皇后留在金麟殿寝息,偶尔为之无伤风雅,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过夜,恐怕会惹人诟病,多出很多是非。”
他一边说一边弯下腰, 一寸寸地更靠近, 明哲戟满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看着他的鼻尖就要贴到她的鼻尖, 她一时手足无措,半个字也说不出。
侍从们面面相觑,“才刚皇上伶仃召见北琼的一名使臣,人走以后也没有叫我们出来,下士们就不敢打搅。”
女人无情起来,公然比男人刻毒。爱你时百依百顺,至心托付,移情以后,内心哪还容得你一寸,满心想的都是新人了。
舒辛一时尴尬,就穿过世人排闼进殿,本来一腔火气,看到明哲戟时就只剩下惊吓了。
明哲戟忍着头痛,也跟着走下来,“皇后觉得他的礼送轻了还是送重了?”
歌姬的事纠结了她一天,明哲戟那边还忍耐得住,顿时就直言问了。
舒辛帮明哲戟理了理额前乱发,笑着说了句,“臣进门的时候见皇上趴在桌上,还觉得你昏畴昔了,还好皇上没事。”
闻人桀嗤笑着解释一句,“我是问, 皇上到底是因为我要地的事活力,还是因为歌姬的事活力?”
舒辛传闻北琼使臣送礼的事,马上摆驾来了地和殿,一到殿门外见宫人都直挺挺的站着,就皱着眉头快步上前问了句,“你们如何又杵在外头?”
话已至此,舒辛如何还好再留,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内心却惊涛骇浪。
闻人桀点头笑了半晌, 一步步走上前, 一向走到明哲戟的龙座旁,“皇上的确是活力了吧, 因为我讲的歌姬的故事。”
明哲戟很讨厌他这个笑,她感觉他这么笑的时候,连她也跟着一起悲伤起来,鬼使神差,她就伸手抚了他的唇,“你笑的比哭还丢脸。”
等两人的间隔只剩几寸,闻人桀就悄悄地看着她,目光如泣如诉。
舒辛见明哲戟言辞闪动,心中更加笃定他之前的猜想,踌躇再三,还是没有直言。
舒辛走后,明哲戟又昏昏睡去。
一云一头雾水,“王爷在都城逛青楼只是喝酒,并没有同哪个女子有所牵涉,他身边更没有歌姬之流。”
“你说甚么乱七八糟的?”
明哲戟一皱眉头,“我只感觉好笑。”
舒辛笑着走到床前赔罪,“皇上头痛好些了吗?要不要臣帮你揉一揉?”
侍向来添茶的时候打翻了茶碗,明哲戟听到响动,就惊醒了。
两人到永乐宫用了午膳,明哲戟又顿时去了勤政殿。直到晚膳非常,她的头痛症都没有减缓,勉强批完奏折,就起驾回金麟殿,用药睡下。
明哲戟悄悄叹了一口气,靠床边坐起家,“皇后如何又过来了?”
明哲戟嘲笑道,“天下的奇珍奇宝皇后看过无数,这些银器天然入不了你的眼。”
“那里都好笑。你跑到西琳对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就要把一州的地盘送给你?”
闻人桀领遭到了逐客令,退后一步对明哲戟折腰一拜,大踏步奔殿门而去。
闻人桀明眸闪闪, 谛视明哲戟的目光尽是看望,“皇上是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