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入赘韩家,青雀仍旧是家主呢……”刘宴微浅笑着,但内心也尽是无法。
青虎堡可就不一样了。
韩定风不愧是不择手腕,为了夺回青虎堡,乃至不吝充当带路党,他一向在做青虎堡那些伤兵和残兵的思惟事情,青虎堡这边竟然有人呼应他了。
“灵州一战,堡主韩定风勾搭汉军,给汉军充当内应,前提就是拿下灵州以后,青虎堡要交给他……”
“不过厥后兄弟阋墙,自相残杀,韩文豹被赶出去自主流派,最后建立了擒虎堡,发愿要夺回青虎堡,韩文豹死了以后,仇恨持续给后代,这么多年一向明争暗斗……”
韩定风约莫三十来岁,黑脸膛,络腮胡,弓着腰,像条丁壮的头狼。
拓跋青雀都会官话,韩定风既然能勾搭汉家军,应当也是懂的,并且他不成能不晓得刘宴的身份。
韩定风直截了当,毫不含混,可见他的觊觎之心有多么火急了。
“我青虎堡拼尽统统兵士,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固然最后还是汉家军赢了,但汉人将军思疑韩定风是诈降,以是撕毁了条约,但韩定风贼心不死,常常来扰乱砦子……”
“哟,周班头也在啊,看来你跟韩堡主友情不浅呢……”刘宴也千万没想到周奇会呈现在这里,不过也能够了解,他与周奇的梁子已经结死了,周奇又岂会放过任何打趴他刘宴的机遇。
来者浩浩大荡,少说也有百八十号人,阵前十几名骑士,背弓挎刀,杀气腾腾,前面的步兵固然没有着甲,但眼露精光,战力实足。
至于赘婿之类的名头,刘宴底子就不在乎,他魂穿至此,入赘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住在媳妇家里罢了。
“周班头不是盼着我不得好死么?我被唾沫淹死难道正合你意,我都不在乎,班头你这么严峻何为?”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不见机,那就莫怪我无情了!”
本来是个带路党,固然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世仇的力量有多大,刘宴还是能了解的。
天子御赐了“软蛋探花”的金字招牌,固然是个护身符,但也意味着刘宴的宦途到了绝顶,在县衙教书受欺负能有多大出息?
内应也怕了,快步逃到韩定风这边来,如此一来,青虎堡就更显失势单力薄。
“你他娘的跳井把脑袋磕坏了,这是疯了吧!”韩定风还没从惊诧当中缓过来,人群背面的周奇已经跳了出来。
刘宴呵呵一笑:“我没有否定结婚这回事啊,只是并非青雀嫁人,而是我嫁了人。”
“???”韩定风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但他模糊感遭到了不妙。
周奇手里把握着几十号人的壮班,保持本地治安,与韩定风等人说不得早有勾搭,也就不奇特了。
周奇固然只是个班头,但他毕竟耳濡目染,对宦海是有所体味的。
刘宴恍然大悟,此时擒虎堡的人已经踩踏着麦田,逼近到了面前二十几步开外,青虎堡的残兵败卒也拿着兵器从砦子里冲了出来。
“那为甚么堡主还是你,而不是韩定风?”刘宴猎奇起来,拓跋青雀的神采却变得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