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焱的后宫真的很热烈。
周焱扫了她一眼,见昭阳满面笑意,笑了笑道:“既然是如许,朕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日去皇姐的府中坐一坐。”
她再次细心地考虑了一下时候线,陆家是在先帝去世前不久被抄斩的,这内里有没有甚么猫腻,她并不清楚。不过这倒是解释了太后为何伶仃留下了萧泽一命,让他在萧家平安然安活到现在。
侍女小荞端来美酒,周焱看了眼她白嫩的手,顺着扫了眼她清秀的脸。昭阳看在眼里,一向笑着没有说话。
“小叶子,自从表哥大婚后,你可见过皇后?”
“也没甚么事。”沅叶看着周焱道:“只是想问问陛下,我那公主府,甚么时候能补葺好?”
既然昭阳筹算通过奉迎他来调换休夫的机遇,周焱倒不会直截了本地回绝她。他已经好久没出宫逛逛了,宫中的女人固然多,只是没一个知心人。
沅叶尚在睡意昏黄中,一起上颠颠晃晃,她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一起行至周焱的寝宫,被门前的内侍给拦住了。
他如何到了周焱这里?周沅叶模糊记得,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甘泉宫遗址。她默不出声地扫了眼谢江的穿戴,轻柔地笑道:“我们来见陛下。不知陛下现在是否在安息,可否帮我们通传一声?”
“确切不是甚么要紧事。”昭阳道:“现在秋意正浓,姐姐家中新酿了几罐子好酒,可小叶子和我又不是能喝酒的,还想请陛下前来咀嚼咀嚼。”
“我必然会的。”萧泽抚摩着冰冷的石壁,掷地有声道。他转过身,凝睇着沅叶的双眸:“小叶子……为了你、陆家,另有寄父的仇恨,我必然会手刃仇敌。”
她讪讪地笑了下,道:“这话可实在是问不出口,不然怕毓姐姐会多想。我只是……”
几片落叶随风垂落在石桌上,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悄悄飞舞,无声无息。沅叶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只是说:“今后陛下常来府中坐坐,你我姐弟叙一叙,也是一样的。”
她勾唇一笑,眼睛闪亮亮的:“我信赖你。”
沅叶漫不经心肠瞥过,俄然怔住了。“谢江?”她游移地唤了声。
“哥哥。”她悄悄顺抚着萧泽宽广的后背,沉声道:“既然宫中另有一条密道,我们并非是没有体例的。没事的……很快,陆大哥就会被救出来。”
周焱自打大婚后,后宫的女子越来越多。上个月,他方才纳了葛丞相的孙女,王侍郎的mm,更别提无数宫女。见他为了子嗣如此主动尽力,太后很欣喜。
沅叶方才想伸手去拿茶盏,闻言行动一顿。婵婵,师婵婵?费了好大劲才想起宫中另有这号人物,这不是妘妘的庶姐么。她不由笑道:“我动静掉队了,还没传闻这事儿。如何,这是要封妃了?”
周焱挑了挑眉,道:“好。”
饶是她迷惑重重,但在没有确实证据的前提下,沅叶不敢胡猜乱想。
内侍道:“陛下尚在安息,两位长公主请回吧!”
“也对。我就说皇后是个苦差,幸亏不是我。”妘妘说完,捂住了口。见沅叶悄悄一笑,她又大胆地持续往下说了:“我现在就一点不想嫁人,李煦对我固然挺好的,可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算了算了,明天他们来商订婚期,订到了来岁开春。”
沅叶看了看他,眼圈深陷,确切有几分精力不振。周焱没有瞧她,只是用心致志地看着昭阳:“皇姐大早上吃紧忙忙来找朕,有甚么要紧事?”